“那不吃能想到办法么?”秦远问魏征。 魏征愣了下,抬首看秦远。 “吃了填饱肚子,冷静下来,或许就能想到了办法了。”秦远接着道,“有时候换个心情,事情就容易想明白。” 魏征犹疑了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花生,剥出两粒放进嘴里,这花生真香,接着忍不住又剥第二颗。 这种时候大家心里都着急,没必要谁指责谁了。长孙无忌也跟着叹了口气。 次日,天大亮之后,张毓、贾继彤、闵乐贤、方云等官员预备出府办事,却都被长孙无忌的随行侍卫拦了下来。随后大家就移步至僻静处,低声讨论起来,说起昨晚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他们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了,所以他们被聚在这里,是方便人家进行监视。 几名官员中,属张毓的品级最大,大家就请张毓做主。 张毓犹豫道:“昨日我与贾参军已经被训斥了一通,若表现不好怕是官位都难保了,你们可饶了我吧。” 闵乐贤一听这话愤愤起来,号召大家不应该因为自己品极低而妄自菲薄,任由上头人欺辱践踏。 “正所谓法不责众,大家一起去问清楚缘故,想必不会怪到哪一个人头上。” 大家纷纷觉应和,遂一起去找长孙无忌,求个说法。 秦远刚起早,正在查看陇州官员的档案,长史张毓和法曹参军贾继彤是同乡,且二人还是一同参加科举为官,最后还一起去邕州赴任,二人是在去年的时候从邕州调任到这里。治中闵乐贤则在此为官了两年。都尉方云为四年。 秦远正要细看他们的为官经历,就被外头的吵闹声分散了注意。 随从来报,张毓带着一群官员到门口闹起来了。 长孙无忌此时已经冲了出来,呵斥他们所有人都有嫌疑,不经过他的允准,所有人都不准随便离开府邸。 闵乐贤拱手:“请问长孙公扣留我们的理由为何?” “丟粮一事为内鬼所为。” “长孙公可有证据是我们几个所为?”闵乐贤问。 “若有证据,何必监管你们。清者自清,你们若真的清白,就不会被冤枉,在这受监视几日又何妨?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内鬼,所以此刻害怕跳脚了,想尽快逃出去?”长孙无忌反问。 闵乐贤:“便是因为平白无故被监视了,才会喊冤。若下官们一声不吭,白白忍受这些,才真像内鬼了。” “正是如此。”方云应和。 张毓和贾继彤也附和。 “有理。”秦远附和,对他们笑道,“那你们就去吧,而今灾情刚刚稳定下来,你们该多多抚恤百姓。” 长孙无忌惊讶地看秦远,“到底我是大理寺卿,还是你是?你居然几次三番当众人折我的面子,自己做好人?” “不是三番,只有两次,一切都是为了破案。”秦远嘿嘿笑。 那模样气得长孙无忌想立刻给秦远一巴掌。 好,为了破案。 长孙无忌倒要看看秦远怎么破案,要是破不了,他就亲自破开秦远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有多少水。 张毓和贾继彤随后来回禀秦远。 “下官们查清楚了,宣扬这话的源头是闵乐贤身边的小吏。”张毓接着道,“闵乐贤此人有些才华,十分聪明,还有些心高气傲,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官了,却还是不知足。整日吟诗作画的时候,总要抒发几句郁郁不得志的话,感慨自己空有满腔报复无处施展。” 贾继彤应和:“确实如此,他这人聪明,主意多,也很有些脾气。对了,我记得魏公来者之后,说要找一处临时存粮之地,就是他负责帮忙物色地点。会不会这偷粮的内鬼就是他?” “有道理。”秦远点了点头。 “那缉拿闵乐贤?”温彦博问秦远。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