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说他破了两个案子,可是咱们管刑狱这么多年,谁没破过几个奇案?如果仅凭这两个案子就能晋升这么高的位置的话,那这府衙下面还能有人么?大理寺说不定会再多七个八个少卿。”戴胄还是不服。 温彦博其实在雍州府没干过多久,他是没有破获过奇案。不过戴胄确实是有一些能耐,戴胄以前解决过几桩大案,温彦博是有所耳闻的。至于秦远这次飞快的晋升,温彦博其实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证明他确实‘名正言顺’。 温彦博就借着喝酒吃菜的由头,笑哈哈地过了。 “反正这晋升的事儿,是长孙公等几位大臣跟圣人一起商定的,跟你我什么想法没关系。我相信圣人提拔他,自有提拔他的理由。” 温彦博说着就举杯敬了戴胄。 戴胄哼笑一声,跟着喝了酒。圣人的决定可未必一定行,圣人也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他若是什么错都不会犯,便不会设置谏官来挑他的错处了。 戴胄与温彦博分别之后,就想到了魏征,便又去拜访魏征。 魏征一听说是戴胄来了,正惦记着秦远去大理寺后怎么样。他立刻见了戴胄,问他情况。 “唉,别提了,刚来第一天,我就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戴胄臊红了脸。 魏征刚忙活完正事,身体十分乏累,对于戴胄的话就没有深想。他以为戴胄的意思是说秦远刚去在大理寺便顶撞他。 魏征禁不住想起秦远身上的诸多缺点来。他之前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秦远开始骄傲了,第一天去大理寺就嚣张地出言挤兑同僚。莫非他看着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继续升?所以便排挤另外两名少卿? “那他这……太过分了!”魏征气道。 戴胄应和,觉得自己这次是找对人了。他随即问魏征,秦远到底是靠什么能耐进了大理寺。 “这涉及到一桩秘案,具体的内容我不好解释。总之他得了圣人的首肯,又有长孙公的举荐,还有房仆射和褚馆主的附议,我人微言轻,拦不住什么了。”魏征无奈不已,他真心觉得秦远算是个人才,但人才真的要慢慢培养,岂能拔苗助长,可惜可惜! 戴胄很难想象,居然还有事情能难倒魏公,“这位秦少卿似乎颇能巧言善辩。” “是!”魏征立刻点头,“那嘴儿巧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人比得了他。” 瞧瞧魏公这满口无奈,看来这个油嘴滑舌的奸佞很难对付。但这次秦远遇见自己算他倒霉了,因为他偏偏就是个倔脾气的。山挡了他的前路,他就搬山,水挡了他的路,他就填河!这秦远,他收拾定了! 戴胄起了气势,信心满满地拱手请魏征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他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魏征还以为戴胄这是想好生教导秦远,便欣慰地拍了拍戴胄的肩膀,夸赞他负责。 “此不过是浮云翳日,请魏公放心,一切交给我!”戴胄说罢,便礼貌和魏征告辞。 魏征怔了怔,琢磨着戴胄刚刚说的‘浮云翳日’。这戴胄的学识也不算浅,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居然用错词。 魏征打了个哈欠,这时候家仆来告,秦远送了一篮子樱桃来。 魏征忍不住笑,“刚说他呢,回个消息给他,让他好自为之,戒骄戒躁!” 家仆应承,随后端上来新鲜洗好的樱桃。 魏征便一边看信,一边吃樱桃,不知怎么有些心思异样。魏征便放下信,去了后院。这两日忙他都没去妻子房里,是时候找她唠唠家常了。 …… 温彦博喝得半醉之后,去找秦远。发现长孙无忌已经在秦远家中,俩人正围桌坐着吃樱桃。 “抱歉临时有事,我来晚了。” 温彦博也加入行列,抓起一把樱桃就塞进嘴里。 “嗯,酸!”温彦博嘴上这样叫唤,伸手继续抓了第二把吃。 “斯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