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想要篡位!”明斟雪眸光一颤,绷直了腰肢。 “何止呢,”小宦官摩挲着鞭子, “既来之则安之, 陛下这人来都来了,便别想再走了。” “陛下不会来的, 皇城禁军八十二万, 略派些人手便能将这座山封锁包围住, 我没那么重要, 朝臣顾及陛下安危也不会允许御驾亲至的。”明斟雪注视着他二人, 冷静说道: “放了我,趁陛下察觉之前放我安然回宫。谋夺帝位之事还需从长再议,大殿下不可急于一时……” “明小姐,您就别再挣扎了。”小宦官蹲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您听奴才的话,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等陛下来了,您便依着大殿下的意思装模作样哄上一哄,将他诱入此山中,之后大殿下便会放您回去了。” “如若不然……”鞭子甩出的白光凌空划出,宦官面色不善,“只怕明小姐要吃些苦头。” “没用的,”明斟雪瞪着他,“陛下不会来,如此简陋的一个局,他怎么可能会上钩。你们绑着我,除了能激怒明府,破坏明府与大殿下的交情还能有什么作用!” “即便御驾未能亲至,陛下这心里头也该慌了。”小宦官伸手握拳敲着心口,“攻心为上,人心一乱,行事自然会出纰漏。更何况容太后亲往御前挑拨,陛下怎能安的下心来再去坐镇朝堂。” “你们好生卑鄙无耻!”明斟雪嫣唇颤抖,她心里慌的厉害,嘴上仍强撑着反驳道:“他不可能来!拙劣小计,独孤凛一眼便能看破!他不会以身犯险做傻事,他不会!” 说到最后,她嗓音里隐隐泛出酸涩的哭腔。 “明小姐着什么急,大殿下的目标是陛下,横竖又不是要取您的性命,您哭个什么。”小宦官起身,一把拽上栓住她手腕的麻绳。 “估摸着报信的时间,禁军也该来了,走,随奴才一道去山口漏个面,给陛下看上一看,明小姐在我们手中。” “咱们能调集的人手不多,胜在人尽其能。陛下一旦离宫,大殿下的人便会与容太后里应外合,迅速占领皇城。” “还有这山,山势易守难攻,陛下若来,定能叫他有去无回。明小姐,您就等着看好戏罢!” 他得意洋洋说着话,强行拽起明斟雪往山洞前推搡,催促道:“快些快些,咱们还要赶去山口会和呢。” 明斟雪磨蹭着脚步,被那宦官推一步才肯走一步,拖延时间执意与他作对。 “别来,独孤凛你不要来,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来。”她在心底不住祈祷着,希望独孤凛能听见她的声音,希望他不要感情用事中了奸计。 “明小姐。”那宦官面色阴了下来,“奴才瞧着,明小姐似乎不大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捆住了我的手脚,致使我行动不便,如今反倒来责备我。”明斟雪振振有词反驳道。 小宦官上下扫了她一眼,半信半疑解开束缚明斟雪的麻绳,拿马鞭抵着她的背又使劲推了一把。 “绳索解开了,走,立刻走,奴才倒要看看,明小姐能耍什么花样。” 明斟雪被他推的一踉跄,顺势摔倒在地,捂着脚踝叫痛。 “推我做什么,我的脚踝扭伤了。”泪水经痛蓄了一眼眶,她含泪叱道:“你敢伤我,待到事成,我见到大殿下定要向殿下告状。” 小宦官登时慌了神,按住高个子宦官的马鞭:“老四你活的不耐烦了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