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凛早已看穿了她,强撑着其实并无什么意义。 但明斟雪就是不愿承认,承认前生那段短暂而荒谬的三年。 重活一次,她只想抛去前世种种束缚做她自己。 不需要活成大徵上下赞誉的什么贤后,也不必耗费心思去讨好任何人。 “我真的不是陛下口中提及的那位结发妻。” 她只是明斟雪。 “无论如何,斯人已逝,陛下何不放过先皇后,好歹让她的亡魂得以安息。” “你也知孤放不下她么?” 昏暗中,独孤凛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暗芒,他捏起明斟雪尖尖下颌,俯身迫近她。 “小姐也知,孤甚是思念她么?” “不知,臣女胡乱猜测的,陛下莫要放在心上。”她神情恹恹。 独孤凛盯着她低敛的眉眼,良久,松开手。 明斟雪以为自己终于逃脱了一劫,不料下一刻,那对玉踝再度被他握住。 独孤凛的薄唇已自踝部辗转至她纤细的小腿,不轻不重烫了她一下。 “小姐知否?”独孤凛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波澜。 “不…不知。”明斟雪紧张地将小腿并的更紧了些,腿腹可怜地瑟瑟一颤。 独孤凛薄唇微微勾起冰冷的弧度,自腿腹外侧由外向内缓慢侵入,加深连绵的吻。 “你……你松开!”明斟雪奋力挣了挣小腿。 独孤凛由着她在掌中挣扎,声调温柔喑哑,重复问道: “小姐知否?” “不知!你放开我!”明斟雪眉尖紧蹙,圆睁着水眸瞪他,满眼愤怒。 纤长白细的小腿却被他笼在身下,动弹不得。 明斟雪慌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独孤凛兀自低低叹了生,颇为遗憾似的,继续往上,薄唇烫上她微凉的膝,黑眸极尽缱绻。 长指带有警示意味,轻轻敲了敲,一面威胁一面诱哄着她问道:“小姐知不知?” “不……” “小姐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他直直望进她湿润的眼眸,指腹轻轻摩挲着覆在膝间的纱裙。 想自她口中听到答案。 明斟雪咬牙瞪着他,忍了又忍,勉强自唇齿间蹦出两个珍贵而又令他感到心酸的字眼: “我知。” 独孤凛眉宇间笼罩着的阴翳霎时散了。 尽管知道这个答案得来的不甘不愿,但只要是明斟雪说的,他都会去相信。 自欺欺人也很好,总胜过得不到回应。 苦了太久,一丝丝虚假的甜意也足以慰藉麻木了的神经。 他直起身不再压制着明斟雪,转而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仿佛这样便能永远留住她,再不会分离。 “小姐说的,孤都信。” 明斟雪面上冷冰冰的,心中满是疑云。 那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啊 何时这么容易满足了?简简单单两个字都值得他这么在意。 她悄悄抬起头,看了独孤凛一眼。 心底说不出什么感受。 余下的路途中,御驾行驶的很是平稳。 明斟雪合理怀疑,前段路程里的颠簸是有意为之。 她心知自己将被带往何地,马车停住时,慢吞吞地起身挪着脚步往外走。 独孤凛看了她半晌,直接撩开帘子将人打横抱起。 “又不是不认得这处,怎的走个路和上刑似的。” 帘幕乍一挑开,光线争先恐后涌入,刺的明斟雪匆匆抬手覆上双眼遮挡,忘了挣扎,被他得了机会抱着走出很远。 待到两脚落地时,缓慢睁开眼睛一打量,这才发觉异样。 心底倏的窜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抬眸望向匾额,上面赫然书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