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玄袍之下,又落回她柔软的掌心。 “还有这处。” “小姐可有一处不熟?” 不言而喻。 热意自耳根漫上面颊,明斟雪不自在地错开目光,强撑出的镇定裂开一丝缝隙。 独孤凛敛眸一笑,哑声道:“小姐的那方帕子,孤用着很好。” 他刻意将“用”字咬的格外清晰。 明斟雪脸颊烫得厉害,阖着眼睫不愿看他。 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舌尖一滑,独孤凛虔诚而珍惜地回味着当下这来之不易的一丝甜意。 略逗了逗她,独孤凛想起方才湖畔所见。 “小姐也放了一盏河灯?” 他盯着明斟雪,声调清冷却又缠绵: “小姐许的什么愿望?” 明斟雪不理会他。 独孤凛清浅一笑,也不逼问她,只轻轻道了句: “孤也送出了一盏河灯,小姐可有兴致一听孤的心愿么?” 他心知明斟雪对他毫无兴趣,不请自来,主动附在她耳畔,声音低沉,尾音耐人寻味: “口你。” 他神色慎重思忖一息,又补充道: “口哭你。” 明斟雪猛地睁开眼,失声痛斥: “你无耻!” 声调透出清晰的颤抖,她气得眼眶发红。 独孤凛似笑非笑,不可置否。 “啧。” “说说而已,这便受不住哭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帝王伸出指腹为她拭去眼角沁出的几点晶莹,明斟雪毫不领情,抬手便将他的手扇开。 “别碰我!”明斟雪气极。 “听小姐的,不碰。”他收了手,尾音勾着清浅笑意。 抬眸一望,月上中天。 “时辰不早了,孤该启程回京了。”独孤凛轻轻叹了声,望向明斟雪的一双深邃黑眸中交织着不舍与缱绻。 走的好! 要走赶紧走,离了帝王的视线,起码在铳州这片地上她还能清静几日。 “小姐也早些回来。”他对明斟雪轻声道了句。 见明斟雪无动于衷,他又补充道:“至多十日,小姐若仍未归京,孤便派人来接。” “这么想见我,陛下何不兴师动众直接将明府搬进皇宫?”明斟雪嘲讽道。 “你怎知孤不想?孤正有此意。”独孤凛面色正经,不似在说玩笑话。 “你……”明斟雪瞪着他,气的语塞。 “你若愿意,孤即刻下令为明府辟出一方宫阙。” “你怎么敢……” “孤有何不敢?”帝王冷峻的眉眼中盈满无尽温柔。 明斟雪气的胡乱点了点头:“是,您有何不敢?您是天子,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好,孤听小姐的,这便下令将相府……” “等等!”明斟雪慌忙抓住他的手,咬了咬牙勉力忍下一口气:“不必了,不必搬府。陛下恩赏太重,明府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目光落在主动攥住手掌的那双柔荑上,帝王薄唇一勾。 “孤都听小姐的。” 明斟雪闭上眼睛,含恨于唇齿间嘟囔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独孤凛听入耳中,敛眸一笑。 她重重叹了口气,瞥了独孤凛一眼: “陛下道过别了,现下可以放我回到兄长身边了吗?” 独孤凛静静打量着她,松开她的手腕,颔首示意。 明斟雪这才松弛下来,当即闪开身子同他保持一定距离,避之如避虎狼。 独孤凛紧跟在她身后,亲自护着她回到明槊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