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瑞带着两个人进了卧室,余公公面现忧虑,打了手势让孤独客和自己一起站在了卧室门内。 寝室里一下进了五个人,显得拥挤。 柴瑞站在老皇帝的床头,康王和端王都一下跪在了榻边,“父皇父皇”地叫着哭了起来。 老皇帝喉咙里咯地响了一声,柴瑞说:“两位皇兄请回吧,父皇需要休养……” 端王一下扑到床上,拉了老皇帝在被下的手大声哭起来:“父皇!您睁眼看看我们吧!” 柴瑞皱眉道:“三皇兄请噤声!” 门外有人喊:“娘娘!是娘娘来了?!娘娘!……” 孤独客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小柳。原来小柳醒过来,闪开了小蔓等人,脚步轻盈地进了门。小蔓等人急忙跟着,知道柴瑞在里面,也不敢大声叫人。小柳满脸笑容,守在外厅的杜方韩长庚等人见是个宫女,还以为是来伺候的,都没有出手阻拦。余公公和孤独客都站在卧室里,小柳就到了卧室门边。 孤独客刚要出门去挡住小柳,小柳已经一头撞了进来,笑着说:“娘娘!”她一见屋子里的人,愣住了,嘴里犹自在说:“娘娘……” 柴瑞一挥手,孤独客搀了小柳的胳膊:“小柳姑娘,我们先出去……” 听到小柳的一声“娘娘”,老皇帝缓缓地半睁开眼睛:“爱妃……” 端王大叫起来:“父皇!父皇啊!” 老皇帝眼珠微动,看端王,康王也忙凑上去:“父……父皇……” 端王哭泣:“父皇,您可回来了!皇长兄失踪了,夏贵妃过世了,现在四皇弟登了基……” 柴瑞气得脸白,刚要说话,小柳惊叫起来:“你撒谎!贵妃娘娘没有死!她被救活了!” 端王扭头说:“你才撒谎!贵妃娘娘的棺柩已经合了,就等着出殡了!” 小柳脸色突然惨灰,所有的生机都从她的身上离去。 老皇帝睁大眼睛,看着小柳的身边,呼噜着说:“你……你撒谎……爱妃……就……就在这里呀……” 小柳猛地扭头顺着老皇帝的目光看去,正看见身边的孤独客。孤独客眼中泪闪,喃喃说:“孩子,对不起……”可小柳在恍惚中,却见孤独客盛装华美,就是夏贵妃的样子,说话也是夏贵妃的语气。 小柳呜咽一声,扑到了孤独客的身上大哭起来:“娘娘!您没死啊!您可吓死我了!您去了可要带上我呀……” 孤独客忙一抱小柳,急步退出了寝室,又点了小柳的睡穴,将她抱出了正厅,送回了偏殿。 寝室里,柴瑞一下抓了端王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端王大喊:“父皇!夏贵妃明知父皇在戎营,还杀了北朝使节,陷父皇于险境啊!父皇!他们母子勾结,篡夺皇位!” 老皇帝嗓子嗝愣了一声,闭了眼睛。 柴瑞将端王拖到外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端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柴瑞道:“我说的不对吗?!……” 杜方忙出一掌,打在端王的后背,端王眼睛一翻,昏倒在地。 康王哆嗦着从里面走出来,对柴瑞说:“陛下……我,我真的只是……只是想来……看看父皇……” 柴瑞咬牙盯着他,康王双腿站不直:“是……是端王去找的我,说,说父皇回来了,要来……尽尽孝心。” 柴瑞低声问:“你们觉得父皇身体如何?” 康王结巴着:“该是还好,太子哥哥当初回来,也没……没大恙……” 柴瑞眼睛里含了眼泪:“可是父皇年纪大了,已近花甲之年!在戎营受了那么多的苦……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抬脚就踹他,康王瘫倒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我真的只是来看看父皇啊!是三皇弟硬拉着我来的呀!……” 柴瑞挥手:“都拖下去!滚!让他们滚!” 韩长庚和杜方帮着太监扯着康王,抬着端王出去了。 柴瑞急忙转身回了寝室,跪在床边脚踏上,连声低唤:“父皇!父皇!……”老皇帝脸色蜡黄,没有反应,柴瑞眼泪汪汪,呆呆地看着老皇帝,轻声说:“父皇!爹,我是瑞儿!您的皇儿啊!您别不管我……” 贺霖鸿与一群工匠在戒严线外,伸长脖子向城门方向眺望,聆听城外传来的隐约爆竹声。 忽然,一个老工匠说:“其实,那个尖锥还可以再加两三个孔,多插几杆枪……” 另一个人说:“我包了三百个绊马锥,给我二徒弟去做了。他笨手笨脚的,做个凳子四个腿都不一样长!不知道他做的结实不?” 又一个人带着哭腔说:“我兄弟就在城外,他说他推车,我怎么没去给他看看那车,说不定能加个楔子……” 贺霖鸿忙说:“别着急!咱们做了许多东西,都能派上用处!帮大忙!他们能赢!” 有人问:“贺二,你肯定?” 贺霖鸿说:“当然!贺侍郎是我……本家的弟弟!我和赵将军,张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