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治他吧,额,太上皇那边怎么样?” 孤独客摇头:“太上皇昏迷了,我开了药,御医们也都到了,陛下守在那里。” 凌欣对杜方说:“杜叔,请您去找轩哥和干爹他们,快看看有没有我们认识的人死伤了,还有,问问将士们的伤亡如何。” 杜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姐儿好好休息,先别操心了。” 凌欣有些头晕,不敢点头了,只能再次说道:“谢谢杜叔了!您又一次救了我。” 杜方对贺云鸿示意了一下,凌欣眨了下眼睛,杜方叹了口气走了。 孤独客给贺云鸿号着脉,抬眼看了下凌欣。 不一会儿,雨石带着贺云鸿曾经用过的担架来了,上面堆满了被子,寿昌也领着几个人,端来了四五个火盆。孤独客这才让寿昌和雨石帮着他将贺云鸿扶出吊篮。贺云鸿看着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任三个人架他出来,平放在地上的担架里,凌欣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孱弱的人方才怎么跑了那么长的路去救她。 孤独客让人将担架架在了过去几次贺云鸿睡觉的墙边,这大殿里本来就有屏风,孤独客让人打开了,挡在了贺云鸿的担架前,将火盆放在床周围,他在里面给贺云鸿解开衣服,上药包扎。 除了寿昌,其他的太监们都去忙活了。大厅里,凌欣坐在屏风外,感到小腿越来越痛。她让寿昌找了把凳子将腿放上去,发现箭头射入了小腿肌肉一寸,被肌肉夹在中间,凌欣试着拔了一下,就疼得咧嘴,忙放了手。屏风内,贺云鸿安静无声,只有孤独客唠叨: “你不用这么忍着,出点儿声音也没什么。” “这药会让你减些疼痛,来,吞下去。” “哎呀!你放开手,别这么握拳,你手指有伤呀!”…… 雨石一直在哭哭泣泣。 凌欣听着这些,坐立不安,她如果能忍得了痛,真想拔了箭自己离开。 又等了似乎好久,屏风后贺云鸿的静寂似喧嚣的浪潮,让凌欣觉得心跳过速。她紧紧地按住胸口,那里有蒋旭图的信,是她的心安所在。 终于,孤独客抱着一堆衣服从屏风处出来了,他把浸满血迹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最上面的,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孤独客在凌欣对面坐了,边看凌欣的小腿边说:“他外伤未愈,再次开绽,又失了许多血,要好好休养。” 凌欣浑身都开始疼了,真希望贺云鸿根本没下城!她对孤独客郑重地说:“要劳大侠多操心了。” 孤独客翻了下眼睛,从医箱里拿出个钳子,凌欣哆嗦了:“大侠!您就要这么拔吗?” 孤独客眯眼道:“那还要怎么样?!” 凌欣说:“我……我特别……怕……疼啊!” 孤独客瞥了眼屏风:“你这点小伤算什么?” 凌欣吸气,“大侠,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细特别细的东西,把这肌肉慢慢拨开,露出里面的箭头倒钩了,再取出来?” 孤独客皱眉:“要这么麻烦?” 凌欣瞪孤独客:“拔箭是二次伤害呀您难道不知道?我一直特别佩服您,您给别人治伤不是野蛮手法吧?”凌欣也不自觉地看屏风。 孤独客歪头:“就冲你这么说,我也得野蛮一下!” 凌欣立刻哀求:“别别别!你去找个滑溜的什么东西,洗干净了帮我拨开肉就行了,这是肌肉夹着箭呢,不能拔呀!” 孤独客摸头顶:“用木头簪子也行吧?” 凌欣说:“别有刺儿就行。” 孤独客横眉:“谁会用有刺儿的簪子?!” 雨石红着眼睛从屏风后出来,手持一只玉簪递过来说:“这个行吗?” 孤独客拿过来看看:“这个玉很好。” 凌欣说道:“您别管什么玉了,能不能先拿开水烫烫?再拿酒洗洗?” 孤独客哼了一声:“你倒是讲究!” 雨石说:“我去要开水。” 凌欣又看屏风,小声对孤独客说:“沾着伤口的东西都要干净才行呀!不然会感染……额,红肿的!” 孤独客没好气地说:“你上次就唠叨过!可我给他治的伤并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