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动作的声音山响,其间还夹杂着玉佩碰撞的动听脆声,场面十分壮观。 马光带领禁军列队在周围,执行安保。 宋源和尚华荣自觉官阶不高,不敢往前面凑,一直在后面遥遥地看着。他们知道那份官位单子上,贺云鸿给自己官复原位为吏部侍郎,可是此时贺云鸿无官无品不说,身份还是个罪犯。但贺云鸿一身官服,一直被扶着站在新帝座下,俨然已是首臣。 经过请诏、颁诏、捧诏,最后对众臣读登基诏书后,登基典礼基本结束。宋源和尚华荣听命等在了大殿外,看着朝臣们相继离宫。 宋源小声对尚华荣说:“登基诏书有贺侍郎那篇檄文的底子,想来那官位的单子,也不会大改吧。” 尚华荣也小声回答:“新帝常年都在兵营,过去若是上位,本就要用贺相的班底。现在贺相伤残,自然要依赖贺侍郎,我敢说,那单子会一字不改地出来。” 才说完,一个老太监就过来了,笑眯眯地行礼问:“尚员外郎?” 尚华荣忙回礼:“不敢当,在下尚华荣!” 老太监将一个金色文书袋捧过来说:“贺侍郎留言交给尚员外郎。陛下刚刚登基,参知政事等官位未定,陛下亲批御玺制诏,明发诏告,员外郎接了吧,一会儿马将军就来护送官人回吏部。” 尚华荣知道是那份官位诏书,忙行了大礼,小心接了,说道:“多谢陛下信任!” 老太监笑着一礼,转身离开。 尚华荣大气也不敢出,弯身等着老太监远了才直了身体。宋源一向见尚华荣粗声大气的,看到他这么恭顺,面现疑惑。 等那个太监走远了,尚华荣才小声对宋源说:“那是我对你提过的余公公,原来夏贵妃的得力之人,后来给了陛下掌管勇王府。此人博闻广记,深不可测,他大概连你小子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宋源“啊”声点头。 寿昌走来行礼说:“请宋官人这边来。”宋源向尚华荣行礼,与寿昌往偏殿去,正看见那个囚车游街时挡住他的马将军从偏殿中走出,神色阴郁,宋源忙行礼,马光举手,两个人擦肩而过,远远地,宋源听身后有人说:“员外郎?末将马光,奉命护员外郎回吏部……” 宋源走入偏殿,见贺云鸿闭目坐在椅子里,面现憔悴,宋源行礼:“贺侍郎!” 贺云鸿睁开眼睛,也不看宋源,用满是结痂的手指提笔,在身前书案的纸上潦草地写了一行字。宋源看了,露出震惊的神色,贺云鸿向炭火盆点了下下巴,宋源将那张纸拿了,投入了炭火盆中。 贺云鸿又闭上眼睛,对宋源抬了下手,宋源低声说:“贺侍郎放心,在下一定办妥。”然后行了个礼,告退了。 他走出偏殿,远远地见尚华荣与马将军走远了,就脚步匆忙,追上了他们,说道:“我与你们一起回吏部。” 尚华荣点头:“的确应该,今夜别睡觉了。”宋源再看马光,见他表情自然,没有了方才的阴沉。 到了宫门,马光点了一队军士,送两个人回到了吏部,时已近晚,尚华荣开了封袋,先宣读了吏部官员的委任,然后就开始分派事物,让人们准备发往各部的委任文书。马光的兵士们等着,负责传送。 宋源一边在尚华荣身边帮忙,一边惦记着贺云鸿交托的事情,帮着尚华荣发放完了文书,宋源拱手向尚华荣告辞,离开尚华荣的屋子,他才要出门,忽然见李连德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他想起当初就是这个李连德和郑兴一起,在贺侍郎门外议论勇王为凌大小姐出气的事,说来这两个人算是拐弯的亲戚,李连德一向嘴松…… 宋源心中一动,抽回了脚步,虚掩了门,转身对尚华荣说:“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张扬。” 尚华荣大嗓门惯了,哼道:“好事不瞒人,瞒人没好事,什么事?!” 宋源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到了门口,低声说道:“这事还真不能说是好事,你知道就行了,别乱传……” 宋源说了,尚华荣失声道:“那我们还做这些事干吗?!” 宋源正色说:“自然是为了国家大义!尽忠尽力,乃是我辈之责!” 门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远去,宋源对尚华荣挑了下眉毛,尚华荣一愣,接着恍然摇头,说道:“你这小子!” 宋源开门出去了,尚华荣想了想,哼了一声,接着忙活公事。 宋源回到自己屋子里,站在窗子边观望,见郑兴疾步离开了,才坐下来开始写任命文书。 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