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忙点头,领着人们走,边走边问孤独客说:“孤独大侠怎么在宫中?可是来救娘娘的?” 孤独客叹气:“我来晚了!我本是想凑个热闹,看着北朝的使节进了宫,就守在了宫门处,原打算,若是裕隆帝礼遇了他们,他们安然出宫,我就惹个麻烦!雨石一出来,就看见了我……” 雨石在后面哭了:“大侠,您该进宫来看看啊!那时是个姑娘动的手……” 孤独客感慨地摇头:“我听说了!我的确该进来的。” 想到如果是孤独客杀了使节,余公公也叹:“那样的话,也许娘娘就……” 贺霖鸿开口道:“这干系太大了,除了娘娘,谁敢担当?”几个人都不再说话。 余公公领着他们走到了一处宫殿旁,停了脚步,对孤独客说:“勇王殿下在那边殿中,就请孤独大侠多加看护,宫中现在人事杂乱,建平帝的人,裕隆帝的人,都还在,方才马将军在宫里还遇到了伏击……” 孤独客问道:“可是要紧?” 余公公摇头:“还好,殿下的勇胜军刚刚入驻皇城,老奴也不知宫中各处情形,要去好好梳理一下,老奴给大侠留两个人,就暂由大侠来看顾殿下贺侍郎片刻。” 孤独客忙说:“公公放心,我会照看他们。” 余公公指了两个人,让他们听孤独客的话,他们领着孤独客等人和贺云鸿的宫辇行去。 余公公走向另一个宫殿,边走边说:“让宫里太监总管,各局女官,都来见我,还有,泽昌、禄昌、玉露……”人们步履纷忙,四散走开。 凌欣躺在水中,清香的花瓣漂浮在水面,热气腾腾,可是凌欣觉得自己的额头发紧。她一遍遍在心中默念:“放松……放松……”她相信如果她能够保持头脑的清醒,就能多些周全。即使在水中,她都能感到自己的掌心在出虚汗,她调整着呼吸,可怎么也无法松驰,只能叹气:心神不宁啊! 有件事情一直挂在她心间,那时在悲哀混乱中没有感觉,现在才意识到了——贺云鸿拉了她的手! 凌欣更加没法放松了,眉头皱起:这里男女不该随便拉手吧?!贺云鸿为何那么大胆?她可以解释是因为贺云鸿不能说话,而那时夏贵妃身边只有自己和柴瑞,柴瑞肯定听不进去话,贺云鸿只好来找自己……这都说的通!可他为何拉自己的手写字?好吧,他的手指受伤了,但是贺霖鸿就在旁边,他怎么不拉着他二哥的手去写字?!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欣摇头,什么意思现在也没意思了!她不想追究这件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她站了起来,擦干身体,围了浴巾,拿起特意带入浴池的那张白帛,再一次读入京后接到的唯一一封信,那些句子已经烂熟于心,她又一次读出了那信中的诀别之意。此时,她原来感到行将见面的近切,又消失无踪了,凌欣胸中疼痛,在心里问:兄长,勇王回来了,你在哪里呢?!你不知道我现在多希望能见到你! 许是刚刚目睹了死亡,一个可怕的疑问萦绕在凌欣心中:难道蒋旭图死了?就如他信中说的,泯灭于尘……可是雷参将并没有这么说呀!他说蒋旭图是个很不错的人,“自然在城中”,若是蒋旭图死了,雷参将肯定不会这种态度……也许是雷参将不知道?!…… 凌欣怎么也无法解释,在信上那么亲密的人,怎么勇王入城这么久,一直没有来找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直在勇王身边,他是勇王的幕僚,肯定看见了自己。难道,他不喜欢自己?! 凌欣差点又要流眼泪,忙告诉自己快别多想了!先干活要紧!她将白帛折成小块,握在手里,走出了热气缭绕的汤室。 等在外室的宫女们,捧上来了白色内衣胸服和一套女式宫装。 凌欣拿了内衣,看了看那宫装摇头说:“给我原来的衣服……”想到自己的黑衣因一日在外奔波,已经脏了,就说:“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