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马光说:“朕封你为殿前都检点!就如你兄长一样!” 马光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色,他行礼道:“谢陛下!”然后他对着周围的禁军大喊:“陛下封我为殿前都检点,大家要听我的号令!” 将领们将他的话传下去,马光原来带着押解囚车的禁军立刻大声称是,从宫中出来迎接囚车的,本来是郑昔的人,可是现在郑昔死了,没了领头的,听到裕隆帝钦封了马光,迟疑了片刻,零零星星地应答了。 马光立刻指挥:“快往东边去洛水门,让开道路!让陛下先行!” 他现在是总头目,有郑昔的兵将动作慢了些,马光立刻指责道:“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也想害陛下?!” 裕隆帝急了:“听马都检点的命令!违命者斩!” 禁军们忙动作起来,人群分开,让出了一条路,裕隆帝想要走,又回身指着两个木头屋子,“围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马光见周围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向远方大喊:“李副将,过来!带两千人围住刑台!”有人在那边应了,马光又催促裕隆帝:“陛下!快走吧,我们夺回皇城,从城门上往下射火箭就行了!” 裕隆帝再看了眼木头屋子,一咬牙,从兵士中走了过去,马光紧紧地跟着,大声喊着:“你们去找马车呀!或者找个什么,抬着陛下!”郑昔的兵将们对他的号令有些三心二意,可是马光自己的兵士们自然听命,不多时,有人就抬着架两边穿了木杠的座椅过来了,马光扶着裕隆帝坐了上去,兵士们抬着裕隆帝快步小跑,很快,裕隆帝就走出了原来郑昔的两万人队伍,进入了马光带领的军队中…… 木板掀起构成的小屋内,几个人忙碌着将木板间的插销插紧,又从地面掀起两片木板,凑成顶板,也用事先就留好的栓槽固定住。空间马上黑暗了下来,方才帮着绑贺云鸿的衙役孤独客和也扮成了衙役的雨石将贺云鸿从木架上解了下来,扶他躺在木板地上,孤独客从怀中又掏出一枚药丸,硬塞入贺云鸿的嘴里,可是贺云鸿现在嘴都木了,并没觉得多疼。 雨石哆嗦着:“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孤独客斯文地说:“等着呗!” 说话间,木板外传来一阵密集的咚咚箭声,雨石缩身:“他们射得穿吗?” 孤独客慢慢地说:“你说呢?能射穿她会用这板材吗?” 雨石充满希望地说:“你听见了吗?他们说勇王进城了!” 一个衙役嘿嘿笑了起来,雨石知道这个人叫老关,曾经在牢门站过岗。雨石不解,孤独客摸了摸贺云鸿的脉搏,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向雨石示意:“来,我们给他灌酒,这地方没了阳光就冷了,弄不好得待一个时辰呢。” 雨石傻了:“怎么……怎么回事……”嘴里说着还是帮助孤独客扶住了贺云鸿的肩膀,孤独客将酒葫芦对准了贺云鸿的嘴,一点一点地灌了几口酒,贺云鸿紧皱着眉头喝了,惨白脸上有了些颜色。孤独客帮着贺云鸿躺下,自己盘膝坐在了他的身边。 关庄主凑到木板前,从缝隙处往外看,笑着说:“看来他们真往那边去了!” 另一个人坐下来,也歪着头看:“裕隆帝挺听话的呀!” 孤独客说:“洛水门离这里最远,让他们走呗,如果勇王不进城,那个门也得关,他们再接着走吧。” 雨石听明白了:“勇王还没有进城?!” 关庄主回头笑:“当然,不然我们这么折腾干吗?逗着你们玩儿?” 雨石要哭了:“那勇王……那勇王没进城可怎么办?” 孤独客对着雨石摇头:“你这孩子怎么不明白呀!” 雨石看了下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贺云鸿,着急地说:“勇王今天进不了城,我们公子怎么办?还会被行刑吗?” 露着膀子的行刑人将衣服穿好,一呲牙:“会呀!我这不在这儿呢吗?!你看!我是行刑官哪!”却是杜轩。 雨石急得真流眼泪了:“你是个坏人!你方才捅了二公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