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她们日后都给你短衫,只是,我想他们不会笑话姐姐的,姐姐的心智超人,谁能不敬?” 但是我还是把事情办砸了!凌欣垂头丧气。 太子完成了简单的登基仪式,穿上了皇帝的龙袍,成了新帝,年号裕隆。 在朝堂上被百官朝拜后,裕隆帝心情舒畅地回到后宫,福昌跟在他的身后。 裕隆帝做在过去父皇才能坐的蟠龙椅子上,接过福昌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叹息道:“福昌啊,回来的感觉真好。” 福昌低身:“陛下德高福厚,自然是好。” 裕隆帝笑着:“你的名字也好啊!这么叫着,就把好事叫来了!” 福昌又低身:“陛下夸奖了。” 裕隆帝看看天色:“今天是朕的好日子,你安排一下,朕去看看贺三郎,好好弄弄他!”裕隆帝哈哈笑起来。 福昌语气真诚地说:“陛下是真龙天子,当爱护龙体,刑部天牢那些地方,阴气太重。今日是陛下的登基之日,大喜大吉之时……”他没说完。 裕隆帝想了想,说道:“那让萧尚书写个折子来,让朕读读他干了什么。” 福昌点头:“奴婢这就差人去告诉萧尚书。” 裕隆帝说:“你多替朕盯着些,贺相威风了这么多年,想来有许多人想帮着贺家。” 福昌低着头说:“贺相现在伤残,长子也死了,贺家一门,就剩了贺三郎,谁不知道陛下恨他,能有谁还想来替他翻身呢?” 裕隆帝哼了一声:“朕那五弟可是和他甚好。” 福昌小声说:“陛下那日才说过,勇王殿下和贺三郎因为那门山大王的亲事,早就闹翻了脸,互不往来了。” 太子想起来:“哦!勇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福昌摇头说:“奴婢让人日夜看着,没有动静。” 裕隆帝又笑了,“就是呀!这个时候,谁敢动,可真是傻子。” 福昌点头:“现在贺三郎在陛下手中,陛下想让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谁还能说个不字?” 裕隆帝深吸一口气:“是呀!朕想让他怎么死呢?” 福昌等了片刻,小心地说道:“奴婢听说,史上犯谋逆大罪的,可是要被活剐而死的,人犯忍到最后一刀,才会被戳心而死的。只是,咱朝已久不用此刑了……” 裕隆帝笑:“那就用在贺三郎身上吧!让贺家的人都在一边观刑。别只剐刑,要剐三天三夜,足三千刀!” 福昌低身说:“陛下英明。”然后带着些遗憾道:“这剐刑,小的从来没亲眼见过……” 裕隆帝点头道:“朕也想亲眼看着贺三郎被活剐,一定很让朕舒心。”不然判剐刑有什么乐趣?也看不到。 福昌像是为裕隆帝想主意,说道:“要不,让他们把刑场设在午门?也不见得那么近,可陛下能看见……” 裕隆帝认可:“午门是献俘之门,也可用于斩首,就让他们在那外面下手吧,现在正是在年中,就等到出了年,正月十六!朕要好好看看,巧舌如簧的贺家三郎,探花郎,怎么被活生生剐死!让贺相听听他最喜欢的小儿子的惨叫!”他又哈哈笑了。 福昌深深地弯身:“陛下英明!” 傍晚时,萧尚书收到了宫中的密旨,忙到书房中摊开笔墨,仗着他对酷刑的熟悉,描写起他指使人对贺云鸿用的种种刑具,因为前一日太子亲眼见了他对贺云鸿的刑讯,倒是不疑有假,还很是欣赏萧尚书的文笔。 当夜,福昌去见自己的干爹,过去太子贴身的老太监。 福昌对着老太监行礼,将一盒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分开才不到半个月,老太监却像是比以前衰老了许多。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盒,使劲咳嗽起来。 福昌从袖子里又拿出了一枚蜡丸,放在了桌子上,低声说:“这是向御医要的,说能治咳嗽。” 老太监咳嗽过了,叹息着拿起了药丸,捏开蜡壳,将药丸放在嘴里,也不喝水,只是含着。他含糊地问道:“他问起过我吗?” 福昌摇摇头。 老太监又问:“太子妃……皇后……如何应对陛下?”太子当初的太子妃是皇后选的,皇后深爱太子,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儿媳妇的左右,就选了个郑氏主要同盟的女儿,长的不那么好看,脾气软弱,太子一直与之不甚亲近,这次出城,竟然没有带着她走,只带了嫡长子。谁能想到…… 福昌低声回答:“非常有礼,并不多话。” 老太监问道:“不曾对陛下哭?” 福昌又摇头:“不曾。” 屋子里很安静,良久,老太监叹气:“那时,我还怨他不带着我走……哪知那是我的福分哪!命啊!反是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福昌点头,垂头不语。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