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呀,就查出他家给的药材害得皇上的妃子失了龙子,太后也因服用了他家的养生之药而一命归西。这个罪名一下,百年之家化为乌有,官府查封了所有药店,将他祖父下了狱。他祖父为人耿倔,就是不认罪,结果饱受折磨。他父亲献出了祖传的药方,将祖父接回来,可老人家一听,本来就伤重,竟然气死了。他父亲深觉负疚,说愧对先人,就在祖坟前仰药自尽了。宗族失了大宗银钱来源,对他家百般责备,他母亲不久即郁郁而终。他被一个他祖父救过命的武林人士带走,开始习武,那时他才七八岁吧。他是独子,他一走,家产就被族人分了。他们清点后说,他带走了祖传的医书,就到处找他,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他出师后,他的族人带着一众打手找到了他,让他归还家传医书,他当场杀了人,听说还有他的亲人哪!那场面极为血腥,他的族人从此再也不敢找他了,可是在江湖上使劲说他的坏话呀!所以他弃祖更名,自号孤独……” 余公公的眼珠终于全露出来了:“这皇族……是皇后的家人?” 关山庄主点头:“正是国舅爷,皇后的长兄,连年哮喘,靠着他家的一个咳嗽药丸过冬,后来她的二哥也开始哮喘了,郑家该是不想这么受制于人……” 杜轩翻眼睛:“受恩于人,竟然仇报!” 余公公笑眯眯地点头,说道:“那现在……他的确该救贺家……”是太子的仇人嘛。 凌欣终于等到八卦庄主告一段落,使劲看余公公手中的册子,余公公哦一声,低头看册本:“天牢男牢,监守共百四十人,狱长李赖头,年已……今年该四十七了……” 凌欣说道:“如果有可能,给钱让他退休,把我们的人安进去。” 杜轩说:“好,这个人他是怎么回事?” 余公公读着:“他家中有个老妻,身体不好,夫妻两个没有孩子。他嗜酒如命,喜食鸭头……” 杜轩惊:“这您都记下?!” 余公公笑着点头:“他总是两个一起买,自然记下了。” 关山庄主笑道:“这个容易,我去找他。” 杜轩说:“方才姐儿说了,今夜子时末,咱们现在就说好,要是他同意了,我们那里见。” 门一开,一连进来了二十多人,余本点了一个人说:“他是庚金,他随你去。” 关山庄主应了一声,与庚金一起离开了。 凌欣见杜轩和余本配合得很好,就说道:“我去找王妃了。” 余公公眼睛还是看着书册,说道:“好,姑娘慢走。” 凌欣离开了里面人声间杂的大厅,匆忙回到王妃姜氏的厅房,说道:“王妃,进宫的事安排了吗?” 姜氏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安排了,可怎么也得到说好的时辰才能去不是?你来府中还没有用餐,先吃些吧。” 凌欣也觉得饿了,坐下就吃。 姜氏伸手摸摸凌欣的头发,已经冻得干硬,忙让玉兰进来给凌欣重新做头发。凌欣边吃边说:“别麻烦了,莫误了时间。” 姜氏又难忍脸上的扭曲,只好扭开脸,叫张嫲嫲进来,低声再次叮嘱。 凌欣放下了筷子,用巾子随便一擦嘴,一口气将茶喝光,对张嫲嫲点了下头,匆匆向王妃一行礼,就与张嫲嫲出门了。 姜氏看着她们走远,自言自语道:“她倒是有心还是无心呀……”这一边说着真的和离了,一边还如此奔忙。 天色将晚,原本就是阴天,现在更是黑沉沉的。勇王府的马车在十几个人的护卫下,到了皇宫外一个几乎无人出入的门洞处,凌欣和张嫲嫲下了车,张嫲嫲走过去,向守门的禁军出示了什么,禁军让开,张嫲嫲带着凌欣进了宫。 这次,她们没有往中央部位的宫殿走,而是走向了东北部的冷宫,当张嫲嫲领着凌欣进入一个小小的院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嫲嫲轻轻拍了拍院门,过了片刻,有人来开了门,却是曾经为凌欣讲过时装搭配的小蔓,小蔓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行礼,还如以前那般透着精练和利索。张嫲嫲和凌欣马上回礼,小蔓也不说话,示意她们进院,然后又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