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姐姐先去忙,我们刚才要说事,我就让他去书房写字了。” 凌欣惊道:“王妃快别这么摧残他呀,会伤了胆气的!” 姜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这么说,那我就让他出来……” 凌欣说:“对对,让他好好玩!” 姜氏说道:“姐姐头发还没有干……” 凌欣说道:“没关系,我得赶快去和他们商量这事了。”抬手将还是湿着的头发随便三下两下一挽,接过王妃递过来的一支簪子插上,将斗篷的帽子往头上一扣。 姜氏见凌欣这副匆忙的样子,又有些困惑。她让门外的玉兰领着凌欣去找余公公,又让人叫小螃蟹来。小螃蟹最烦写字,听说不用写了,高高兴兴地跑来,竟然没见到姑姑,立刻扁了嘴,要哭的样子。 勇王府的会客大厅里,凌欣和杜方韩长庚杜轩以及随他们进京来的江湖人士关山庄主等人,坐在一张长桌边,听余本又一次讲述了京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始末。 等到余本讲完今日贺家的事,凌欣首先说道:“贺相主战,不是那等投降卖国的汉奸!贺侍郎不接降国手谕拥立新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勇王回来。他所行之事,乃是救国义举。他是勇王的好朋友,我们来助京城,助勇王,不能见死不救。” 人们都点头。杜轩皱眉说道:“可余公公方才说了,禁军围了刑部天牢,若想劫牢,我们这些人怕是不够。” 杜方说道:“就是能够将贺侍郎救出大牢,可是要藏在城中某处?” 余公公摇头说:“不可,城中有几十处地宅,已经改建,藏了粮食,若是太子命人全城搜捕,怕是会被发现,牵扯出我府……” 韩长庚说:“那难道要救了贺侍郎再跑出城?现在城外有北朝骑兵,我们带着贺侍郎骑马逃走?” 杜轩摇头:“就是贺侍郎能骑马,那被挖眼的贺相怎么办?贺府的女眷怎么办?” 余公公严肃地说道:“不能劫狱!勇王府有五百护卫,你们一行动,定会惊动太子,无论我府是否参与,太子都会怀疑到我府。老奴以为,王爷现今不在京城,老奴不能让王妃冒这个险。” 如果没有勇王府的帮助,这些江湖人对京城一摸黑,怎么行动?大家都看向凌欣。这个女子一路上风尘仆仆,衣着朴素,可是现在突然盛装华美,加上她的气质强悍,似是美玉生辉,灼灼照人,让人不由得注目。 凌欣举了下手:“请诸位听我讲个道理。”众人都安静地等着,凌欣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是个古往今来的大问题:就是个人的利益,在没有内在压力的情况下,经常无法与非个人的利益,比如别人的利益或者国家的利益,相同。” 人们面露不解,凌欣继续说道:“比如,一个人有份朝廷的工作,拿着朝廷的俸禄,可是如果有人威胁了他的家人或者他自己的性命,让他因此牺牲朝廷的利益,或者他上司的利益,如果这个人没有信仰,没有特别的爱恨情仇,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因为私利,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不再忠于职守。” 大家都皱眉,想弄明白凌欣在说什么,凌欣叹气:“这个现状普遍存在,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人的天性之一。人的这个特点有许多负面的作用,比如为了私利而卖国,可有时,却也能被利用,达到正面的效果……” 杜轩呵呵笑起来:“你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吧?当我们寨的梁姐儿不好意思说那些伎俩时,她就喜欢这么拐弯抹角。我来讲讲她的意思吧!” 众人都对着杜轩点头,杜轩笑着说:“从方才余公公说的事情里,我觉得太子最恨贺侍郎,对不对?” 余公公点头:“贺侍郎那时在朝上力陈大义,阻止了众朝臣接受太子的手谕,借着张杰的帮助,拥立了安王,太子自然是恨他。” 杜轩又问:“那么那些衙役,那些看守牢房的,那些刑讯的人,和贺侍郎有仇吗?” 余公公慢慢摇头:“这个,也许刑部尚书有些私心,别的人,该与贺侍郎根本没有什么接触。” 杜轩很机灵的样子:“那么这些人,若是家中有人受到威胁,或者得了恩惠,或者收了好处……他们是会好好做事,按照太子的意思为难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