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相还是摇头:“他就是听了,也不会信的。他只会认为,那都是权谋之术,是借题兴兵,让我更加强大,可以拥立勇王。” 贺云鸿皱眉对贺相说道:“父亲,那我们此时为何不揭露太子的通敌……” 有人跑到了门口报说:“相爷,紧急军情抄报。” 贺相点了下头,贺霖鸿到门边接了信封,走回来递给贺相,贺相拆开,皱着眉读后,将信纸递给旁边的贺雪鸿,贺雪鸿一读,惊道:“什么?!戎兵铁骑已经到了京城四百里外?!” 贺云鸿忙接过信纸,贺霖鸿就着他的手读了。 门外又有人呼道:“相爷,宫中召贺相即刻入朝!” 贺相站起,再次对贺云鸿说道:“我这就进宫,你说的那事,现在不行。朝廷此时不能乱!你们不要慌!” 三个人站起,向贺相行礼告别。贺相离开后,三个兄弟又坐下。沉默中,贺雪鸿和贺霖鸿都看向贺云鸿。 贺云鸿又将兵报拿起,读了一遍,说道:“就如父亲所说,戎兵那边,大概都没有想到我朝军队如此不济,于是乘胜向南而来。沿途还得到了我军所遗军需,如虎添翼。” 贺雪鸿忧虑地说:“他们已经逼近京城了,我北进大军溃散,京城的守军也不见得能抵抗住。” 贺云鸿放下兵报,说道:“他们的先锋只有万人,京城的守军该能扛一段时间,最好能拖过一个月,让勇王能赶回来,其他勤王之兵也能到达。而且,”他沉思片刻,说道:“北方二十万军散了,可是人不会跑远,若是有人过去整合一下,也许还能拉起一支军队来。” 贺霖鸿忙点头说:“对呀!戎兵急着往南边来,肯定没来得及全歼我军吧。” 贺雪鸿再次将兵报拿起来,边读边说:“可是,戎兵除了一万先锋,边境那边还下来了三万多骑兵,他们会不会沿途大开杀戒?” 贺云鸿慢慢摇头:“他们先锋万骑,一军孤进,是兵家大忌,后面的,该是想尽快追上先锋,与之会和才是,不会沿途滞留,追杀我军。” 贺霖鸿说:“那么你赶快找人出城去北方吧!” 贺云鸿微眯眼:“最合适的人,该是赵震。他有赵老将军的荫护,赵家旧部的支持,年纪也轻,能拼杀。” 贺雪鸿马上摇头:“他是殿前都检点,现在大敌当前,要统领禁军保护皇帝,怎么可能离开?” 贺云鸿沉思着:“他若不行,就要找童老将军了。他该五十多了吧?可是在军中素有威望,只是因脾气固拗,曾与皇帝争执,也不买太子的账,这些年一直不被委以重任。他与勇王相和,上次在勇王军中,我曾见过他。” 贺霖鸿问:“沙盘那次?” 贺云鸿点头,贺霖鸿问:“是那个年纪最大的,头发有些白了的?”贺云鸿点头,贺霖鸿又说:“我还记得那时有个谋士……” 贺云鸿接口道:“何松,最好也找到他,他心思缜密,和童老将军正可相互补益。” 贺霖鸿想想,皱眉自语:“这些人……哦!”他带着了悟的表情看贺云鸿,小声说:“当初想让她……”嫁人,所以贺云鸿记住了他们。 贺云鸿没有反应,贺雪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依然按照原来的谈话问道:“就是找到他们,又怎么让他们出城北行呢?戎兵可正往这边来了。” 贺云鸿思索着说:“戎兵前来,皇帝必派禁军出城迎敌,让赵震举荐童老将军出城……” 贺霖鸿充满希望地说:“戎兵只有一万……” 贺云鸿语气沉重地说:“如果京城出兵迎敌,就真如当初她演绎的一样,正好在一片平原之地与对方铁骑相遇。那时她说一比十都不见得赢……” 贺霖鸿也愁了:“的确是。” 贺雪鸿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谁演绎的?” 贺云鸿没有回答,想了片刻,说道:“能赢最好,逼退戎兵先锋,至少让他们后退,等待援兵,京城能多些时日。可若是败了,就让童老将军借机向东北方去,联络北方各部,率军南下。” 贺雪鸿问:“这得说服童老将军和赵震,他们会听你的吗?” 贺云鸿说:“他们不见得听我的,但是我会说,这是勇王殿下的意思。” 贺霖鸿哦了一声:“勇王救了赵震的命,你方才说,童老将军也与勇王有交,可是表面上,你与勇王吵翻了,他们怎么可能信你呢?” 贺云鸿想了想,对贺霖鸿说:“我写一封信,你去给余公公,交与勇王妃。” 贺雪鸿点头:“好,这是好办法,由勇王妃出面联络他们,他们该不会拒绝。” 贺霖鸿一拍贺雪鸿的肩膀:“大哥!你也不古板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