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父亲读读那些信,但府中的人,包括母亲,都绝对不能看。” 姚氏半信半疑,说道:“让相爷来。”有人去请贺相了。 过了一会儿,贺相走进来,他一直与姚氏除了谈事情,不说别的话。他一进门,就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你们在干什么?” 姚氏挺想借此机会与贺相吵几句,她哼了一声,双手一送匣子:“你看看里面是什么!是不是三郎与那个女子的来往书信?!” 听了姚氏的话,贺相更皱眉,贺云鸿走到贺相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是和……”他用袖子遮住人的视线,向贺相用手比划了个“五”字。贺相勃然大怒,夺过姚氏手里的匣子一下推入贺云鸿的怀中,指着姚氏说:“这是重要的事!你莫要再胡闹!”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姚氏捂着胸口,愤懑地看着贺相离开,然后对贺云鸿含泪说:“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你……” 贺云鸿点头叹气:“我明白母亲的心。” 姚氏盯着贺云鸿的眼睛说:“孩儿,你发誓,一辈子,不要和那个女子在一起!” 贺云鸿看着姚氏点头:“好,母亲,孩儿发誓,只要母亲在意我,不得母亲的同意,我不会和那女子在一起。” 姚氏心中一宽,微笑起来:“孩子,我是为了你好,那个凌大小姐过去是个傻子,她生下了的孩子也会傻的!咱们府,绝对不能要这种人!” 贺云鸿笑了笑:“孩儿谢过母亲的好意。”他的语气似乎与过去一样温和,可是姚氏却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疏远感。她仔细看贺云鸿,贺云鸿表情淡然。他自从进门,就没有过什么惊慌失措的样子,想来那个绿茗没说实话,她对着贺云鸿点头:“你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去吧。” 贺云鸿将匣子夹在腋下,对着姚氏行了一礼,说道:“母亲也好好休息吧。” 姚氏看雨石,刚要说什么,贺云鸿对跪在地上的雨石说:“还不快起来,我那边好多事呢。”雨石忙爬起来,向老夫人行礼,一瘸一拐地跟着贺云鸿走了。 姚氏叹了口气,对罗氏说:“把那个绿茗打发了吧。” 赵氏有些不死心,小声说:“可是我觉得三弟……” 罗氏忙笑着说:“我听夫君说,三弟最近可忙坏了,在他的马车上都打瞌睡呢。” 姚氏担心地说:“那可不好呀!会冻着的!让人给他补补……” 雨石拼命跟在贺云鸿身后,见贺云鸿越走越远,自己腿疼追不上了,就带着哭腔喊:“公子!公子!等等呀,这事不怨我吧?您不会听老夫人的话把我赶出去吧?” 贺云鸿停步,等他到了面前,问道:“你说什么了吗?” 雨石摇头:“我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是实话呀!我真的不知道。” 贺云鸿嗯了一声,又继续走,说道:“我买了羊肉,你可吃些。” 雨石高兴了:“太好了!” 贺云鸿问道:“这顿打没白挨吧?” 雨石哀叫:“公子!你好心狠!” 贺云鸿轻声说道:“该是正相反吧?” 雨石想了想,叹了口气,看着前面贺云鸿的背影,说道:“公子,你放心吧!这次是我没防备,日后别想有人再这么干!” 贺云鸿这才没说话。 当晚,贺云鸿将匣子带到了床上,洗浴后半躺在床上,打开匣子读信,外面有人说话,雨石跑进来,说道:“是二公子。”贺云鸿点了下头,将手边的信帛一一折了,放入匣中,又将匣子放在枕边。还依然半躺着,没有起身。 贺霖鸿下衙后去一处已经买下的地宅内看了看改建的情形,回到家时已经是黑灯瞎火了。他一进门,罗氏忙过来帮着他更衣换鞋,一边将姚氏那边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最后小声叹道:“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了,碰到凌大小姐的事就变得毫无道理,竟然帮着一个丫鬟挤忒三弟,简直是拿三弟当了贼一般,还逼着他发誓不能娶凌大小姐……” 贺霖鸿苦笑:“我赶快吃点东西,过去看看他。” 贺霖鸿匆忙吃了些饭,就来看贺云鸿。他进了寝室的门,见贺云鸿神色倦怠,眼睛下面有暗影,心中真怨母亲多事。现在因筹办兵事,大家都忙得手脚朝天,可贺云鸿回府都不得安宁。他没在意贺云鸿的疏懒,直接坐在了他的床边,知道不能安慰贺云鸿,只笑着指了下贺云鸿手臂边的那个匣子:“我娘子说,今天差点被母亲砸了。” 贺云鸿闭上眼睛养神:“砸呗,看了对她也有好处。” 贺霖鸿坏笑:“你不怕母亲一生气,一把火烧了?” 贺云鸿说:“我再写出来就是了。” 贺霖鸿惊讶地问:“你都记住了?那怎么还总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