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饮酒赏月,只是凌欣的心情比较复杂。 她一路劝着哭哭啼啼的夏草回到山寨,一进山寨,就被一大群人包围了,可是里面竟然没有梁成!大家七嘴八舌,问好的问好,告状的告状,凌欣半天才弄明白:梁成在山下马场,好久没回来了! 在内寨,韩娘子向凌欣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成儿……那个……” 凌欣问:“怎么回事?他出了什么事了吗?” 韩娘子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他什么事也没有!” 杜轩笑:“我刚才让人给他送信去了,让他回来,你自己去发现吧!”他盯着凌欣看,凌欣知道他想追究她和离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轩哥,多谢你过去对我的提醒!” 杜轩原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训诫,可是听凌欣这么说,却没法说出来了,他有些不相信地问凌欣:“你真是这么想的?” 凌欣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要修心!修心还不行吗?” 杜轩见凌欣眼中流露出真心的笑意,感到很诧异——她和离了,难道没有一点郁闷?不觉得一点难受?这真不科学——当然他不会用这种表达,但是就是这个意思。 凌欣现在心里有了个蒋旭图,只惦记着日后怎么才能知道他的婚姻状况,早就不再想贺家的事了,根本不想与杜轩讨论那已经十分遥远的和离,忙问杜轩:“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了吗?” 杜轩哼了一声:“差不多了,要不是我们开出了大玉石,哪儿有这么多钱去折腾?” 凌欣本来想指责杜轩露富,可是一想国难到来,还隐藏什么?顶多日后说矿石枯竭,再也没有了。她听说东西都找到了,心情很愉快。 凌欣在山寨休息了几天,开始合成材料,可是梁成一直没回来。凌欣有些诧异,问起来,大家都嘿嘿笑着跑开,凌欣亲自去马场,那里的小青年们都一致说:“寨主又往夏人那边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凌欣开始担心,回到山寨问杜轩:“他去夏人那边干吗?” 杜轩说:“他说去找马。你别说,他带回了不少野马,现在我们的马场里已有七百多匹了。不是什么马驹,而是野马,骨骼健壮,脚力好……” 凌欣忙问:“有人跟着他去了吗?” 杜轩眼神闪烁:“这个,我们寨的该……该有那么一两个吧?” 凌欣皱眉:“这么少的人?不会有危险吗?” 杜轩笑着说:“不会不会,他经常过去,一直没事。” 凌欣就耐心等待,可是一连等了二十几天,她又好几次问杜轩,杜轩只说:“快中秋了吧?中秋他定是会回来的,山寨里多热闹呀!他该舍不得的。” 凌欣每天虽然忙着实验,可也开始有些气恼——梁成怎么能不着家呢?!这是多重要的时候?他也该知道我在这段时间回来了呀! 说话就到了中秋那天,凌欣还没等到梁成,却把云城令的差人给等来了。山寨的人来传信,说云城令给山寨送了酒和点心月饼,还有给梁姐儿的信。凌欣大为惊讶,忙出寨,几个衙役一副累得半死的样子,脚边放着些大小箱子。一个年纪大些的上前来对凌欣行礼,双手捧了封信,说道:“梁姐儿有礼,吾等奉命而来,有信传递。还要等着拿梁姐儿的回信。” 凌欣还礼,接过信,见封面写着“梁姐儿启,蒋”,心砰砰地跳起来,她忙笑着谢了,让几个衙役先在外寨休息,让山寨的人准备新鲜的水果和鸡鸭,他们走时可以带回城,自己赶快去读信写信。 她拿着信,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关了,激动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白帛,赶快读:“欣妹如唔,接信后我立即往南方给木头兄弟传了信息,他两旬内应收到。为兄得知君已返山,不禁一喜一忧,喜,知君能和家人团聚,忧,从此与君书信不能频繁。为兄踌躇辗转数日,忧思远念无法可释,只好相托友人,叨扰云城令,借官衙驿马为我传信,望君莫恼我之固持己见,容我与君依然书信往来。……” 凌欣抿着嘴笑了,喜滋滋地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