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忙说:“知道知道,是自古产金之地。” 邹县令满意地又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出着气说道:“我朝年产金万多两,登州占其六成!本官在位时,达到七成!”很骄傲的神色,凌欣和雷参将交换了下眼色,都不敢问他怎么从一个大量产金的州知府,又变成了一个县令。 邹县令许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阴着脸,沉默地走了余下的路——他可不能告诉他们因他在一次官吏评审后,酒后无德,大骂上司无能,结果被人做了个套,说他贪污,差点入狱…… 几个人再绕回到了下山处时,邹县令下结论地说:“从矿坑来看,此矿浅露,采集方便,可是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得门道!除了有些机巧之处,大多只是蛮干!” 凌欣忙点头:“是的是的,我过去没干过,就是在采矿方法和冶炼过程上有几个主意,别的都靠摸索……” 邹县令轻蔑地说:“你们这么乱做,糟蹋了多少东西!本县实在看不得这种暴殄天物之举!过些时日,本县要派些老道的匠人前来,你们要好好敬重!” 凌欣和雷参将忙连连道谢:“多谢多谢!” 邹县令一抖袖子:“谢我作甚!你们早日出金,多出金,本县也可早征税收,于本县的业绩上也有好处!” 凌欣和雷参将又对眼儿,凌欣对雷参将使眼色,让他开口,雷参将小心地问邹县令:“这个税收,不会……” 邹县令一瞪眼:“本官一向公正廉明!你竟敢质疑本官?” 雷参将忙说:“末将不敢……” 邹县令又看凌欣,凌欣忙赔笑着行礼,邹县令一脸挑剔:“姑娘是没有合适的衣服吗?为何穿男装?男女有别你懂不懂?你以为真的有花木兰之类的事?那只是诗篇!乾坤不可颠倒!乾为天,要刚健有力,男子要顶天立地,阳气胜人。坤为地,要淳厚良善,女子要温和宽容,接纳众生……” 凌欣笑着套近乎:“我们寨子里有位杜军师,他喜欢易经呢。” 邹县令很不高兴凌欣插嘴:“喜欢易经的人多了!那有什么稀奇?他是不是告诉过你乾上坤下是什么意思?” 凌欣茫然地摇头,邹县令鄙夷道:“阳气生发,阴气下沉,双向背离,就是‘否’卦,乃为不吉!乾坤要相和相往,阳上升时正遇上阴向下,天地交感,由小而大,由微而盛,上下和睦,流通无阻……” 凌欣觉得自己晕了,直了眼睛看邹县令,邹县令一看凌欣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睡觉,不高兴地说:“你看,你什么都不懂!难怪你的头发如此凌乱!头发乱,心思乱!心思乱,行为就会乱!行为乱了,处事就会乱!胡乱行事,人生岂能不乱!所谓一叶而知秋!本官要给你几个丫鬟,帮你梳洗……” 凌欣醒过来了,忙说:“不用不用,我天天在外做事,而且我有个妹妹……” 夏草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说道:“就是我呀!” 邹县令看了她一眼,很不高兴地对凌欣说:“这像什么?!没听说长者赐不可辞吗?!姑娘不要无礼!早日准备房间就是了!”说完转身,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气势冲天地走了。 凌欣和雷参将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交谈: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啊!” “这是殿下给找来的帮手啊,真厉害。” “你说我不该要他的丫鬟吧?” “当然要呀!你不喜欢没事,我手下的兵士们见了,干活有劲儿呀……”听到这话,站在凌欣后面不远处的夏草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邹县令回到衙内,很不耐烦地铺开纸张,给京城的贺侍郎写信。按照嘱托,他写了矿山的现状,以及那位姑娘的穿着打扮,神情话语,她明显带了个根本不会照顾她的野丫头,也说了会将本地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