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欣失笑:“你以为你是谁?” 姚氏怒:“我是这府里的老夫人!你别以为你能砍人就没人敢动你!我可以让他们射箭!你给我跪下!” 贺霖鸿一下跪在了姚氏面前,乞求道:“母亲!母亲!求您回去吧!让孩儿来料理此事!” 姚氏摇头道:“我不走,这个贱胚,纵容人到我府中偷东西!还打杀人众!她如此无法无天,我一定要制伏她!” 凌欣看着姚氏冷笑:“制伏我?你大概没这个能力!” 姚氏一听,紧握着袖口说:“我有!你莫狂!” 凌欣翻了下眼睛:“我当然狂,因为你拿我没办法!” 姚氏气得身体一晃悠,恨怒升级,看着周围的护卫说:“你们都听着,给我……” 贺霖鸿对姚氏磕头:“母亲!不可!凌大小姐是我府赐婚的三夫人!母亲!她有勇王做后盾哪!若是她受了委屈,前去告诉了勇王,勇王相信了她,与我府交恶,那我们府可怎么办?!” 一提这话,姚氏更加暴躁,她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木盒狠狠地往地上摔去,贺霖鸿急忙用袖子一挡,木盒被扫出,滚落到了地上。姚氏指着凌欣道:“你竟然将勇王给三郎的礼物摔了!你对勇王可有半点尊敬之意?!你敢对皇家不敬,这是给我府惹祸!现在为了勇王,我也得收拾你!” 凌欣做出了个打哈欠的表情:“收拾吧!我等着呢。” 姚氏发现凌欣竟然不怕,一时没词儿了,接着就几乎癫狂:“那我……我杀了你!杀了你!” 贺霖鸿一听真是紧张——姚氏这么说,不见得能干,可凌大小姐会怎么想?他忙喊道:“母亲!不能这样啊!请母亲赶快离开吧!” 姚氏咬着牙:“不!我不料理了这个贱人,就不能保相府的安宁!她如此不孝,十岁时就该被杖毙!若是嫁在别人家中,她这么猖獗,早就死了!我们贺家是一朝相府,更不能容这不孝之人!”京城的豪门贵戚中,哪个家里有媳妇敢不敬婆婆的?!这个女子到现在都敢和自己对着干,这是找死! 贺霖鸿急得要流泪:“母亲!不能这么干哪!这是大祸呀!” 姚氏固执地摇头:“没人知道就成!”她眼睛通红,低头对贺霖鸿说:“你看看她的样子,可有半分悔改之意?!她心性野蛮,她的人做了贼她还敢这么猖狂,我就是让人打了她,她也不见得真的低头。弄不好还是会去向勇王告状,我们府绝对不能留着她!”她看向凌欣:“你死到临头了!” 凌欣对姚氏不屑地撇嘴:“就你这脑子,杀我有点难。你以为我让人点起火把是为了什么?” 姚氏冷笑:“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烧了房子?清芬院自成一体,就是都烧了,也没什么。我让他们射死了你们,也是把这里一把火烧了的,你们点火,算是玩火自焚!你这种祸害,早该死了!” 凌欣摇头:“贺府有你这种人,才真是祸害!难为你这么大年纪是怎么长的!真有病!”神经病呀这是。 凌欣这么一句句地犟嘴,姚氏气得要死了:“你竟然还敢骂我?!来人,上箭!” 贺霖鸿大吼:“谁敢!” 他跪着又向姚氏磕头:“母亲!母亲!不能这么做呀!勇王……” 姚氏说:“勇王对你三弟极看中!你看那盒子,就是你三弟回门勇王给的礼物,一双珍贵的玉簪!她们自己不小心走了水,没救出来,又不是你三弟的错,勇王才不会怪罪的!” 贺霖鸿真是无法细说,只能继续用头触地:“母亲!母亲!请等父亲下朝!” 姚氏说:“后宅之事,是由我来管,准备……” 贺霖鸿再次扭头对护卫们怒喊:“你们谁敢?!谁放箭谁死!退下!”人们都往后退了两步。 姚氏愤怒地给了贺霖鸿一个耳光!“你这不孝的!敢违母命?!滚出去!” 贺霖鸿摇头:“母亲!母亲!真的不能啊……” 姚氏疯了,又给了贺霖鸿一个耳光:“什么不能?!放箭!”她本来就最不喜欢这个儿子! 贺霖鸿扭头喊:“不准!退后!不然你们都得死!”护院们又退后了些。 姚氏急了,使劲打贺霖鸿:“你这不孝的畜生!……” 护卫们见这两个人打起来了,自然保持中立——什么也不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