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年就死了,是被锁在屋子里饿死的!可是她娘家一句话都不敢说——若有人指这个家族里出了不孝之女,其他的女孩子,也就说不上好亲事了。” 姚氏磨牙:“不行!得想个办法!我府乃堂堂相府,怎能这么憋屈?一定要杀杀她的凶气!” 赵氏看着姚氏手里的盒子忽然有了个主意,对姚氏低声说:“何不这么做,就说府里丢了东西,要搜搜她的下人。她那个性子,一个劲儿管她的人叫什么妹妹,该是不会让我们去搜的,激起火儿来,定会与婆子们闹起来,那时就趁乱打一场,把赃物往那里一放,人赃俱获,她能说什么?……” 姚氏听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事何须等到今天哪!早就可以这么做!” 赵氏低声说:“这里面不是有勇王的面子吗?若是她在那里不依不饶地闹,就把这对玉簪打碎在她那里。对外讲查贼本不是个大事,不过去问了她一声。她就发了凶性,将勇王的礼物都砸了,让大家看看她有多暴劣!我们只要占了理,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姚氏点头:“好!就这么办!这些天,相爷都恼了她!可是还是等明天,相爷上朝了你再去,免得相爷心软拦着。我随后就到,我就不信了,府里有百多护卫呢,还整治不了她?!” 赵氏也觉得信心满满——那个女子那天去认亲带了大刀,一室的丫鬟婆子,自然不能拦她。可是护院们呢?都是有刀有箭的,她一人能敌四手吗?!按住了她,让她好好跪跪,也知道些厉害!贺府不会容她为所欲为!赵氏将盒子留在了姚氏处,说道:“您带着过去,看着办吧。”万一闹大了,自己可没拿这个盒子,别说自己扣着没有给三弟。三弟对母亲一向孝顺,就是知道簪子找到了,母亲拿了去诬陷凌大小姐,他能做什么?那天认亲,他对凌大小姐不也恨得不行?如果那天姚氏死了,这可就是杀母之仇哪!三弟去勇王府被那些山匪害得大病一场,该也想给这个山大王一个狠招才对! 次日一早,贺相和贺雪鸿就出了府门。他们是官身,年关封印在即,朝事正忙。 贺霖鸿还是睡了个懒觉,吃过早餐,见罗氏不在,知道她是去姚氏那里请安去了。他自己懒散,每月正经的请安问好没几次,好在罗氏很守规矩,天天都去,让他没什么歉疚感。 他看看天色,见太阳尚白,市井上酒楼该还不热闹,就往贺云鸿的院子走,去看看贺云鸿的情形。 这个弟弟过去在家一直完美得让人生厌,中规中矩,从无错处。可是这门婚事,却把他斗败了!大病如此!贺霖鸿有些幸灾乐祸,他得去看看热闹。 进了贺云鸿的院落,里面的丫鬟小厮们都在忙碌着打扫庭院,众人们都对着贺霖鸿行礼,绿茗将贺云鸿迎入了屋中,笑着说:“二公子早,我们公子刚刚用完了早食。” 贺霖鸿笑着问:“吃了什么?” 绿茗说:“只是白粥。” 贺霖鸿进了内间,见贺云鸿半坐着躺在靠枕上,神情有了些生气儿。贺霖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贺云鸿笑着说:“能吃下去就挺好的,肠胃饿了这么久,要慢慢来。” 绿茗过来给贺霖鸿端上了茶,贺霖鸿瞥了眼绿茗娇嫩的面容对贺云鸿笑着说:“你的丫鬟多养眼呀!我那个院子里,你二嫂找的都是歪瓜裂枣,逼得我除了她,谁都没法看,真是心狠哪!还是你的福气好呀!”贺霖鸿在市井里混多了,就喜欢打趣,见到女的就称“美人”。这些天,府里大家都传着绿茗要被抬通房什么的,他得给这个三弟提个醒儿,别干糊涂事。凌大小姐那个脾气,比自家的小白兔娘子可烈多了…… 绿茗过去也听过贺霖鸿叫声“美人”什么的,那时没觉得什么,可此时却觉羞涩,笑着一弯身退了下去。 贺云鸿虽然觉得身体好多了,但胸口处还是堵得很,就像里面塞了团布条,纠缠入肌,无法清理。他听着贺霖鸿的打趣,笑都懒得笑,沉着脸。 贺霖鸿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在勇王府被那帮匪人灌得半死?看来我该随你去呀!我肯定比你能喝!” 贺云鸿冷淡地说:“我没喝几杯。” 贺霖鸿笑:“那怎么吐了?” 贺云鸿没好气地说:“我前日就该着了凉,离府时就不舒服……”就是去听你们壁角听的! 贺霖鸿呵呵笑:“你别遮掩了!绿茗可说你根本没病!”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