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嗯了一声,说:“但是我们却并没有进入主体,而是游走在局的外围。天,依然没有发问。我们就得静候。谁让老天是最大的呢?” 玄冥子非常夸张地拜了一拜说:“胡大山人!胡老仙,现在我一个头一回进入这个阵内,也只有仰仗您这来了又来的老熟人带路了。况且您是唯一拿回自己肉身的人,实在是另小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胡悦要开口,玄冥子瞬间凑近胡悦,眼神一沉说:“不过老神仙,你别忘了虹翘虽然被那老妖婆给占了,但是她身上的云咒我还是能够收回的,还有小英。你难道这得准备放弃她们吗?虽然我们生死未卜,但是别忘了她们还有一线生机。” 胡悦不语,玄冥子拍了拍胡悦的前胸,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襟,说:“好了,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干?” 胡悦看了看玄冥子的脸,随后说:“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入阵?” 玄冥子摸了摸脑袋说:“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话,那就是我想要赢过你,赢过当年的你,而非现在的酒鬼穷酸书生。或者说因为我这一辈子因为你的云咒而彻底改变,所以我要做到的就是控制云咒,而非被云咒控制。我要赢过那个创造改变我一生咒术的那个人。也就是你。” 胡悦苦笑着摇头,他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模糊了的茅屋,过去的生活早就寻不得踪影了,在别人眼里如此神通广大的他,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归所,无法用情的幽魂罢了。“玄冥子没有放过胡悦神情的变化,胡悦缩了缩袖子说:“现在虽然未入局,但是却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不想要步我师妹的后尘,最好就与我合作。这里虽然是与过去相合,但是却并非过去,我们只是存在在夹缝之中,而时间越长,我们越是找不到正确的法子,等过了时辰,我们就真的会彻底死去。而且永远无法轮回再世,只能像是孤魂野鬼一般依附与天地之间。梦灵就是最好的例子。” 胡悦朝着玄冥子扔去了一张图纸,双手附于身后,自顾自地往前走,但是目光却越来越深,玄冥子打开图纸,明白这就是当初先帝爷最后一战的地形图,而这里却同时也是真正进入天局的地方。 胡悦开口说:“他们打仗我们怎么入局?两军对冲,我们还没入局就被战马踩成烂泥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如果开局,赵王就会获胜,原因也在于我选的这个地方!” 玄冥子斜眼看着他说:“嘚瑟!使劲嘚瑟!知道您老的丰功伟业,你不说我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我问的是我们怎么入局?” 胡悦负手而立,看着天说:“先去那个地方,然后等。这里什么都可能是虚构的,实际上真正的我们都躺在楚珏后院里挺尸而已,虽说楚珏堂堂一个侯爷家里居然除了围墙竟无一物,但是这不代表着他那里真的寒酸,事实上,楚珏的府邸是整个京城最铜墙铁壁的防御,守在里面的楚珏更加是……” 玄冥子打断胡悦的话说:“打住,打住,知道你心疼你相好给你开路,但人都已经凉了,估计我们的肉身也凉得差不多了。那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破阵呢?否则等人来替我们收尸,把我们直接往土里一埋,上面夯土一堆,丧吊子一挂,那我们诈尸还魂也为时已晚了。” 胡悦叹气道:“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和道兄你一道作伴,就觉得特别的有辱斯文……” 玄冥子用肩膀撞了一下胡悦,胡悦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把双手放在袖口内,呶嘴道:“国师这边请,您走错方向了。” 玄冥子抖了一个圈,走到胡悦身边说:“我只是回头看看有什么状况没,你太心急了。”说完便往前走。 话说两头,此事胡悦与玄冥子进入了幻想之境,而真实的情况则是所有人都已经横竖倒在了地上,包括最后的柳姬,在楚侯府之内绝了气息。只有云咒依然时隐时现护着众人的安全,就在众人处于非生非死的状况之下,忽然云咒停止了所有的变化,四周阴风作气。 诡异的阴风之中传来了一阵一阵哭泣的声音和鬼魅飘忽的声音,但是慢慢浓重的雾气从四周弥漫,把原本的云字所遮掩,甚至把倒在地上的众人都掩盖住。而在这些静止的人中,有一个人默默地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那如鬼魅般的童女再一次出现,两人低头道:“主人。” 在灰白的浓雾之中,那人坐起身,不言不语,两个童女中的一人说:“他也进入了。”“我知道。” “现在主人有何对策?” “哈……对策吗?入局不就是对策了吗?” 站起来的到底是谁?再惨绿色的灯光之下,鬼女露出了一丝笑意,在她们的瞳孔内,则出现了许多的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曾经她们帮助其孩子回魂的脸。惊恐、痛苦、悔恨、无奈、麻木,而身边的雾气全部都汇聚成了这些母亲的身形,她们站在鬼女的身后。痛苦地着挣扎着。鬼女二人盏灯一闪,那些雾气全部浸入了躺在地上的众人体内。原本的云咒开始被这些痛苦的灵魂所侵蚀,九元天问阵由此出现了一丝变异。这些痛苦的灵魂因为是又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