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问出个所以然,人就跑了。我再歇息一会,便要去酒肆。” 楚珏口气少有的严厉起来,他低声道:“不准去。” 胡悦被他一喝愣了一下,随后勉强干笑道:“楚兄明知道我又死不掉……” 楚珏一番往常,声音分外的低沉说:“如能死掉是不是就如了你的意?称了你的心?” 胡悦被他说得无法接下去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又没法接下去。 此时药已经好了,楚珏叹了一口气,赶紧去给胡悦盛药。胡悦看着忙前忙后得楚珏,略有些过意不去,便低了些姿态说:“那……此事楚兄有什么看法?还有劳兄指点一二。” 楚珏背对着胡悦,听到此话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但是在一转身,楚珏却一脸平淡地说:“我的看法就是贤弟先好好养病。此事不急。”说完给他压了压被子。随后一只手附在他的额头说:“烧退了,让我给你把把脉。” 胡悦乖乖地伸出手,他咬着嘴唇想了一下,不死心地说:“此事我倒是有几分的腹案,不知楚兄是否愿意一听?” 楚珏诚恳地点了点头,但却还是说;“先把药给喝了,然后再细说无妨。” 楚珏吹了吹药汤,胡悦想要伸手去接碗,但是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似乎用不上力气,解开单衣,低头侧目一看,自己的肩膀出现了一层黑褐色的淤青,用手压下去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看着楚珏,楚珏看着脸色有些复杂,随后边说:“不必在意。寒毒清了就好了。” 胡悦被他说的有些心中没底,他缩了缩脖子,刚想要开口,观情斋的门有被敲响了,楚珏看了看胡悦,把茶碗塞到胡悦的手中,随后便往外走,在走到门口之时回头看了一眼胡悦,道:“别起来,歇着。” 楚珏走到院子,单手一挥,只见院中的叶子摇了一摇,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即使风吹的再大,那树叶依然一动不动,仿佛被静止了一般。楚珏开柴门便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琦站在门口为之一愣,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楚珏,他眼中划过一丝警惕,道:“没想到居然是侯爷在此,我也是大吃一惊啊?” 楚珏冷着脸说:“回答。” 封琦朝着里面看了看,露出为难表情道:“这……恕小人无法回答……” 楚珏抿着嘴,封琦苦笑道:“但此次实在是不得已,侯爷不在宫内不知……” 楚珏说:“不准动他。” 封琦一摊手,说:“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楚珏虽然没有再说一字,但是他四周的风忽然变得剧烈,地面瞬间结冰。封琦连忙摆手道:“‘那位’已经见过了他。这事已经非我能力所能叫停了。侯爷明鉴……” 楚珏冷哼一声,他侧着身子,让那人进入,封琦朝他恭恭敬敬地一拜,抬腿便进了屋子,两人错身之时,楚珏道:“转告他,我能给的,亦能收回。” 封琦只觉得背后一麻,一头冷汗,硬着头皮提着衣摆往前走去。进了屋子便行礼道:“啊呀,先生怎么病了?” 胡悦连忙朝着他走去说:“封公子,这边儿请坐。” 封琦朝着他走了过去,胡悦道:“有恙在身,恐不能招待,还请见谅。” 封琦忙道:“先生无需如此客气。琦甚是惶恐!” 楚珏负手站在了胡悦的床边,封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胡悦,搓手道:“先生高才,为何如此安于清苦之日呢?” 胡悦笑道:“悦向来不喜案牍之劳,只喜风月之乐,此身天地一籧庐,也算不得是个上进之人吧。” 封琦笑着说:“先生自是有竹林七贤之志向。非我等闲俗之人能测度之!” 胡悦看着封琦,封琦的神态依然恭谦,但却不似昨日,显然的紧张的很,而开口便是这般奉承,胡悦试探地问道:“不知……先生昨日所说的故事,今日是否能说下去给我听听?” 封琦一进屋就坐立不安,见胡悦说道,连忙接口说:“我来也是为了此事。” 楚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