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珏抿着嘴,胡悦见他依然没有行动,想要往回走。楚珏一把拉回他,他皱着眉说:“给你的东西是让你保命的,不是让你给别人保命的。如果我来的再晚一些,明年的今日我只能去你坟头给你祭酒上香了。你就那么想死吗?” 胡悦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他说:“我如果真的能死,那也是造化,能喝酒喝死那也是一种福气了。” 楚珏无言地摇着头,胡悦说:“那个女孩你准备如何?” 楚珏说:“一切只看天意。” 胡悦说:“我喝了酒,你又如何救我?” 楚珏叹着气一把把他横抱起来,楚珏说:“闭上眼睛睡吧,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不掉。” 胡悦苦笑一声,只觉得楚珏身上的暖气传递到自己的身上,一丝一毫地抵御着那严寒,便沉沉地陷入了沉睡,在睡梦中,他听到了雨水的冲刷声音。 在河岸边,亮着一盏昏暗地灯,这盏灯是这里所有的光源,昏暗但是却唯一。大雨冲刷,但是灯火却不灭,河水拍打这岸头,这样的夜又冷又黑。 在灯火之下却有着一个人,他蹲坐在岸边的树下,只有一盏灯火照着他,斑驳得树影落在他的脸上,看不清摸样,他仿佛和这个河岸融为了一体,但却又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胡悦看着他,他却看不见胡悦,他一直守在河边,不知道在等什么。胡悦想要问他,但是却无从问起。 灯光恍惚之间,胡悦隐约发现这盏灯照出了一个人的影子,他身着白衣,浑身有着幽幽的冷光,如月一般。但是却冷的要命,他站在那人的身后,一样看着河岸。两人一动不动,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胡悦,他的目光落寞而哀伤,他指着河岸,随后又指着那个人,胡悦只能隐约间听到他的话语:“他等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人,如果他要等的人来了,他亦会离开此处。这里只会剩下我一个人。” 胡悦问道:“那么你想要留住他吗?” 那人歪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喃喃道:“要留住他吗?如果那个人不来,他是不是就会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呢?” 胡悦觉得自己越来越远离那个河岸,白衣男子超他看了一眼,便有转头看着河面,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胡悦感觉自己正坐在一艘船上,船身摇晃,他闭上眼,想要继续睡。 “公子?公子你醒了?” 胡悦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虹翘靠在床边,而他整个人则靠在楚珏的身上。楚珏也刚刚从梦中醒来。 他看着虹翘说:“我醒了?” 虹翘认真地点头说:“公子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若不是楚公子一直陪着你,我都要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 胡悦捂着头,他朝着身后的楚珏说:“看来这个赌,我输了。” 楚珏依然板着脸,颇有怨气说:“如若不是我看时间不对,否则你就回不来了。” 胡悦哈哈一笑,他撑起身子说:“你用了什么法子帮我逼出体内的寒气?” 楚珏含笑着看了看边上的白玉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用黄泉灯虽然极度阴寒,但是它的灯芯却是级阳之物,乃是三昧真火所燃。” 胡悦捂着头,他看着自己的手说:“看来这次又死不成了……” 虹翘连忙捂着胡悦的嘴说:“公子莫要无言乱语,什么死不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晕过去,然后……额,楚公子就这样抱着你……躺了很久……”说着说着虹翘脸也红了起来。 楚珏却丝毫不介意,他说:“如若不是这样,贤弟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说不定就这样睡一辈子。”然后他凑近胡悦的耳旁,极轻地冷笑说:“贤弟你也死不掉,就这样睡一辈子也好,那就由我为所欲为也是甚好。” 胡悦只觉得浑身又似喝了那黄泉酒一般浑冷彻心骨,他打了个哆嗦。看着楚珏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地干笑道:“楚兄……说笑了……” 楚珏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