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量的臣子,端王的事,末将管不了。” “那要是本宫非叫你去管呢?”姜璃那娇纵劲儿又悄没声冒了出来……尽管话一出口她就暗自后悔,可为了一国公主的面子,她怎么都得要紧嘴唇,不能改口。 “公主这可就为难末将了,”顾长安玩味地看着装作颇有气势的姜璃,道,“抗旨不遵啊,末将弄不好就得把一条小命搭进去,公主打算拿什么来回报末将呢?” 姜璃怒视着顾长安,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破绽,可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她对刘珩的半点牵挂,到最后,姜璃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天她看见的都是自己的错觉。 可想着刘珩也许就要遭遇不测,她还是心一横,咬咬牙道:“你说,只要本宫给的起的,都、都给你。” 顾长安蹙眉思量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舒眉道:“既然如此,公主就给末将立个字据吧,倘若末将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按公主说的去办了,那公主就得想办法不得嫁给端王,否则么……就让公主一生孤苦,如何?” “你你——”姜璃抖着指尖指向顾长安,“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本宫要不肯立这字据你又能怎样?” “那就随公主了,”顾长安松松地叹了口气,“说不准拿宫城里早已埋伏了弓箭手,等端王爷一进宫城,咻一下,给射成刺猬了。” 姜璃瘪瘪嘴,眼圈一红一红的,偏顾长安这人从来就不喜女人哭哭啼啼,干脆沉下脸来,看着她。 半晌,姜璃才从嗓子眼挤出句话来,“你真狠心,亏他还待你那样好。也罢,立字据就立字据,本宫岂会怕个破字据。” 姜璃的确是不怕这种也不损及性命的誓言,一生孤苦?笑话,她怎么会孤苦? 顾长安听罢,对着床位的阴影一摆手,“决明,去取纸笔来吧,叫泽兰把公主的私印也拿来。” “是,将军。”决明鬼魅般从那阴影下无声无息地钻出来,吓得姜璃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了。 决明去了又回,回来时候还带着一脸趾高气昂的泽兰。 泽兰一听姜璃要立什么字据,立刻就去瞪着顾长安,无奈顾小将军刀枪不入,根本没把泽兰放在眼里。 姜璃字写的规整秀气,短短几行字,藏着她自个儿说不清的委屈和对刘珩满腹的情意,最后盖上她的私印,算是满足了顾长安的要求。 “这是你要的东西,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去京城?”姜璃撇撇嘴,极是不满地问顾长安道。 顾长安把她那张字据一折,交给了旁边的决明,道:“此事就不劳公主挂心了,末将什么时候离开,自有打算。” “你要是敢骗本宫,那、那,”姜璃转转眼珠,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可威胁顾长安的,最后憋出句,“那本宫就杀了你。” 姜璃气哼哼地摔门而出,顾长安看着她走远,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下去。 “将军,您非要她立这个字据是……?” “没什么,逗逗她,”顾长安转头看了眼决明,“手谕上是要我在此待命,我一旦走了那就是抗旨。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咱们的人都能管住嘴,最怕是静慧那边出岔子,只要她一心要保端王,那不管我干了什么,在她确保端王平安前,她都会替我兜着。” “怪不得您一直拿话激她,恐怕她来之前也不晓得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您这么似是而非的一说,就不怕她不多想。”决明说着禁不住一笑,“她从燕国来,在咱们大齐没权没势,想知道什么消息搭什么路子,眼下都得靠着将军,也怪不得她会求上门来。” 顾长安点头,“所以咱们暂时给困在凤涞也未必是坏事。另外,你让白辛替我去办件事,此事只能你二人知道,不可假他人之手。” 决明敛起唇边的一点笑意,“将军请讲。” 顾长安拿出一张薄纸交给决明,道:“这上面画的是调兵虎符,叫白辛想办法去造个假的出来,不必多逼真,差不离就行了。” 决明接过那纸,眉心紧蹙,“将军,您这是……” “以防万一,”顾长安面色凝重,“康王能出此下策召端王回京,说明皇上的情况已不容乐观。一旦京城出现变故,必要赶在发丧前举兵。你避开胭脂堂的那些眼线,去找叶氏的暗桩,务必要与京里通上消息。”她摁了下额角,神色间颇显疲态,“先这样,你去吧。” “是,将军。” 决明走了以后,陌红楼就进来了,她脚步与呼吸声都轻的几乎没有,是以方才连决明都没察觉到她一直在门外。 “长安,你这样,是死罪啊。”陌红楼站在她面前,挡去了一些光线,垂眸看着她。 “我这一生,活到现在也是很短暂,称不上见识过多么了不得的事情。我只会用兵打仗,不懂朝廷诡谲的变数。我当真摸不准刘珩这一去的吉凶,只能再赌一把。”顾长安摆弄着她的几根手指,说道,“所以我得要京城里确切的消息,半点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