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都知道呢。听说你的母亲病了,你可归宁探望你母亲。” 公孙柔嘉很高兴,“那就多谢太后娘娘了。” …… 现在对于王沅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则是让众位皇子就藩的事情。李瑞本该早就去了中山国,因为养病耽搁了,后来李顼没有提这事,他就一直在长安待着,还有李瑜,也到了可以就藩的年纪,李瑛年纪稍小的,但王沅也不准备让他继续待在长安了。 她把这件事情同朝臣们商议,同时打算封李昀为新安侯,也让其前往封地。 对于封李昀的事情,朝臣们纷纷表示甚好,赞扬皇太后的宽厚仁慈,但是对于皇子入藩的之情,丞相韦瑛有话来说,“太后娘娘,赵王年纪尚小,不如将他留在长安,待其行冠礼之后再就藩。” 他实际上的意思不过是让李瑛做后备而已,万一李珣夭折。 他的话确实是在为大周着想,王沅心里的怒火却冒起来,就如同他在诅咒李珣一般,再者,将皇子们留在长安,若是有心人作祟,借着他们的名号做些不轨的事情,王沅也是不愿意见到的。 她将高祖皇帝时,幼子不足八岁就藩的事情说了,然后不容置疑地说:“诸王就藩的事情不可更改。” 韦瑛还要分辨,乐陵侯出列,道:“臣谨遵太后的旨意。”众位臣子纷纷附和。 待出了承明宫,韦瑛对乐陵侯说道:“陛下年幼,大司马为何不多为大周考虑考虑,万一陛下有个什么不测,该怎么办?” 乐陵侯笑呵呵地说:“朝中有丞相您这么忠心耿耿的人在,肯定乱不了,别担心嘛。老夫还有事情,先行告辞!” 韦瑛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侍从扶着他上了自家马车,劝道:“丞相,人人都说太后娘娘的脾气宽和仁慈,可是依着小的看,若是太后真是这样的人,她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她大权在握,说话做事有理有据,您就该听从她的。” 韦瑛脸色有些不好看,侍从看着他的脸色,讪讪地闭了嘴巴。 韦瑛沉声道:“你继续说。” 侍从咽了口水,小心地说:“小的觉得,您是把太后娘娘当做女人看待了,这是小瞧了她。哪有藩王不就藩的道理,一般也只有那些君王特别宠爱的才能留在长安,可那些人大多是有野心的,太后娘娘当然不愿意给陛下留下威胁。元帝在时,石显做了多少坏事,姚太傅死后,竟无人敢向成帝上书陈述石显的罪过,如今太后依然重用石显,公卿们却纷纷上书太后。太后临朝这段日子,事事与公卿们商议,但她总要确定自己的权威,此事或许正好是个契机。小的劝您明日上书向太后请罪,不然太后必定会重责您。” 杰米哒 韦瑛心里一惊,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还没有侍从看的明白,他确实因为太后是女人而轻看她了。其实从东海王继位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太后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韦瑛冲着侍从拱手道:“今日多谢你的提点。” 侍从忙说:“小的谬言,实在当不起您的感谢。” 韦瑛笑道:“何必谦虚你是有才能的人,做我的侍从太过没才,从明日起在我身边做个属官吧。” 侍从忙作长揖,“多谢丞相。” 次日韦瑛上书请罪,自责失言,太后英明果断。王沅看到韦瑛的折子后微微笑了,反而下诏称赞了韦瑛一番,上演了一处君臣和。杰米哒她现在能完全做主,于是让孟昭姬写了一篇《悔己书》从古今的各种事例及道理中,阐述《女训》的不正确处,孟昭姬的文笔确实好,有理有据将自己以前的观点一一驳倒。王沅看过之后还算满意,于是让中宫学士史讲给嫔妃们听,上行下效,达官贵人之家渐渐就开始接受了。 公孙柔嘉道:“若不是顾及余皇后,这《女训》早该废除了。女子的天地该广阔些,妇好还能替夫君带病打仗,而且我听闻边境地带的女子们,遇到夷人进犯,还能团结起来守城,有勇有谋,一点都不逊于男子。” 王沅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还需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情。以前我看着陛下处理朝政,觉得有臣子辅助,并不是太难的事情,自己临朝后,才知道其中的艰难,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我要去分辨这些人,把他们用到适当的地方。有时候也会战战兢兢,唯恐做错了事情给百姓们带来灾难。” 公孙柔嘉安慰道:“你就为百姓的心就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就像你刚才说的,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王沅兢兢业业处理朝政之事,渐渐开始得心应手。突然有一天,徽鸾到她面前,说道:“母后,我想嫁人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直说。 王沅很欣慰,徽鸾能嫁人,李湛九泉之下也该心安了。她问道:“是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