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匈奴之患。因此,总要从五个公主里面选一个和亲的。 王沅安慰她,“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就不要多想了。你大姐与忽邪订婚时,你还没有出生呢,和亲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你的头上来,所以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头上揽,知道吗?” “嗯。”徽鸾点点头。 “你自去玩吧,母后还要给你大姐写回信。”王沅道。 “不好玩,二姐整日郁郁寡欢,婚事不成,她很受打击,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太后娘娘病重,四姐侍奉她,根本没有空闲,三姐又生了小恙。”徽君念叨着。 王沅眉头皱起来,叮嘱徽君,“你可千万不要学徽鸾的样子,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二姐现在这样子,父皇不知道多心疼难受。我以后必定不会让母后您为我这样难受的。”徽君保证道。 本来徽君很怜惜二姐婚事坎坷,可是这两个月来,父皇母后对她嘘寒问暖,姐妹们也时常陪伴她,逗她开心,父皇更是亲自带着她去了一趟上林苑,她仍然为个卢宣郁郁寡欢,将家人都抛之脑后。大姐才是真正的可怜,和亲匈奴,举目无亲,比较起来徽鸾的这点事情,真不算什么了。 徽君赌气道:“反正父皇再让我去陪二姐,我是不去了,让父皇自己去劝!” 李湛过来椒房殿,刚好听到后半句话,问道:“你让父皇去劝什么?” 徽君笑道:“父皇劝母后,让我去舅父家里做客。”杰米哒王沅轻拍她的后背,道:“母后什么时候没有让你去过?走吧,走吧。” 徽君走后,王沅将徽娟的家书给李湛看,李湛对忽邪纳姬妾倒没什么想法,只是寻思道:“徽娟嫁到匈奴已经快三年了,还没有一儿半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王沅没好气道:“忽邪姬妾众多,徽娟想生孩子也难啊,还得陛下您适当暗示下单于,让单于给忽邪紧紧弦。” 李湛点头,“年底各国使者来朝,匈奴使者也会过来,徽娟……”他脑袋一阵晕眩,然后就是一阵阵炸裂似的疼痛。 王沅忙扶着他躺在榻上,“陛下,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李湛闭目养神半响,才缓缓地说:“别担心,朕没事。” 这一两年间,李湛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时不时都要犯几回,御医看过了,开药调养着,但为着徽鸾、太子的事情,他操心太过,愈发严重起来,王沅心里担忧极了。 李湛握着她的手,道:“这是老毛病了,朕歇会儿就没事了。” 王沅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侍女取来笔墨纸砚给徽娟写信。王沅在信上先写道,李湛会适当地给忽邪警告,再派两名御医过去,徽娟是大周清平公主,不可耽搁于儿女是私情,她有更重要的使命…… 王沅边写边叹气,女儿出嫁,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她能与夫婿琴瑟和谐,但是放在徽娟身上,只能多次叮嘱她,万事要以大周为先,其余的都不能相提并论。 写完后,再拿给李湛看,李湛点点头,“可以,就是这个意思。” 为了让徽娟更安心些,王沅道:“不日就是梅婕妤的忌日了,今年的祭祀可以办得更加隆重些,还有陛下可派人去找找梅婕妤是否还有亲人在世,再就是戎充仪是徽娟的养母,不如晋升她为惠妃吧?” “你想到很周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李湛道。 “诺,”王沅道,她将信认真地封好。 “沅儿,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都没有让朕失望过。”李湛突然说道。 王沅愣了下,才说:“我只是尽皇后与妻子的义务。” 李湛坐起身来,道:“朕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朕今日住在建章宫,你早点歇着吧。” 他这想一次是一出的,王沅摸不清楚头脑,送他出了殿门。 李湛回到建章宫后,立刻召了魏相等人进宫,道:“太子优柔寡断,行事无章法,且对于兄弟寡恩,朕决定废除太子。” 魏相神情肃穆,拱手问道:“陛下,臣请问废除太子之后,当立何人?”王朝有了继承人,众人才会各安其位,不至于朝纲不稳,人心浮散。 李湛道:“东海王聪慧睿智,是皇后嫡子,可任太子。” 乐陵侯与新任的御史大夫孙吉则说:“臣都听陛下的。” 姚彦见其他三人都支持陛下,知道事情再无更改的可能,长叹一口气,道:“陛下,老臣无话可说。” 李湛本打算即刻下旨废太子,姚彦道:“陛下,稍安勿躁。太子已立十多年,名闻天下,废除太子一事,不能急在这一时,况且各国使者即将来朝,未免各国议论,臣建议不如等使者回国后,再商议此事。”杰米哒魏相道:“臣附议。” 李湛道:“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