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她向文思阁冲去,徽鸾拉住她,“你千万别冲动,还是先去问问母后吧,母后一向最疼爱你。” 徽君问:“要是母后答应了怎么办?” 徽鸾想了想,说:“你就在父皇与母后面前使劲哭,还不行的话就绝食,我以前这么闹过父皇,父皇就什么都答应我了。” 两人一起去找了王沅,徽君嘟着嘴巴不吭声,徽鸾帮她把事情说了,王沅看徽君的样子,大概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把徽君叫到身边,摸摸她的头,问道:“傻闺女,你以为母后把你许配给了王家表兄,所以生母后的气?” 徽君点点头,还是不吭声,王沅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母后肯定要听你的意思,就算是王家,在母后心里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手指。” “我就知道母后对我最好了!”徽君欣喜若狂,靠在王沅的肩上撒娇,“母后,我最喜欢你了!” 徽鸾看着心里酸酸的,对比着徽君,自己愈发可怜,王沅看她神色黯淡,也揽着徽鸾的肩膀,笑道:“徽鸾的亲事也一样,都要问问你们的意思。” 徽君突然想起徽娟,道:“我们之中大姐最可怜了,她以后是要和亲匈奴的。” 这事王沅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徽娟是长女,那时候她的生母不受宠,再加上余蕴秀有心推波助澜下,自然只有和亲匈奴的份。 王沅把徽君闹出的乌龙给李湛说了,道:“陛下,你的闺女们都是极有主见的,以后的婚事还得听听她们的意思,若是贸贸然赐了婚事,反倒不好。” 李湛笑道:“难怪徽君最近仿佛生朕气的样子,原来怨朕要将她许配给王家,这个小丫头!” 女儿们的事情李湛一笑而过,并不太放在心上,但太子的事情不由得他不放在心上。太子敬重儒生,自出宫开府后,府中请了一些有名的儒生入府为宾客,再加之太子太傅姚彦、太子少傅卢廷玄等人的影响,对于李湛腰斩杨恽之事心存异议,于是对李湛说:“父皇,您持刑太深,治理国家还是要依靠儒生,施行仁政啊。” 此言一出,李湛脸色大变,毫不留情面的训斥道:“竖子!我大周自有大周的法度,王道与霸道兼用之,若只以王道治理国家,将会招致祸患,儒生不达时宜,最好厚古薄今,怎么可以把国家交给那些儒生去治理?” 李湛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太子说话,太子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是儿臣错了,求父皇恕罪!” 王沅知晓此事后,对公孙柔嘉说道:“陛下看重太子,想必十分失望。” “那是必然的,太子治理国家的想法与陛下不同,陛下当然会失望,治理一个国家不能仅仅靠德政,是先有霸道,然后才能谈王道。”公孙柔嘉道。 王沅笑道:“太子此人性子太柔,难怪不喜霸道,不过,当日陛下要腰斩杨恽,我舅父姚长史尚且去求陛下网开一面,放过杨恽,可你看看,当时太子有说什么吗?现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他才含含糊糊提起这事,他当时为什么不敢向陛下求情?” 公孙柔嘉笑道:“陛下天威,就连太子殿下也不敢触其逆鳞。” 她们二人猜的十分正确,李湛对太子从心底感到失望,甚至有了想废除太子的意思。他下令太子闭门读书,不必再上朝。太子心里惶恐难安,董良娣挺着大肚子,也受了不少惊吓,她满心盼着第二胎能生个儿子,可是若是连太子没有了,她生儿子有什么用,那哀思太子一家可是快死绝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当今陛下的运气。 看着女儿整日哭泣,董母使劲一掐她的胳膊,道:“天还没塌下来,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太子殿下只是出言不对,并不是谋逆的大罪,更何况废除太子是国之大事,太子素来无大过错,那些朝臣们总要为太子说几句公道话的。” 董良娣忙问道:“那就是说殿下不会有事情?” “唉,女儿呀,你就先不要管太子怎么样了,你这肚子越来越大,生产的日子也快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