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款曲,珠胎暗结。朕今日,就要将你二人打入天牢,择日处决!” 对于这个决定,苏侯爷并未多加辩解。皇后还想要分辨,却无从辩驳。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苏青简站在一旁,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尘埃落定了么? 皇后和苏侯爷一同起身,纪长希押送他们向门口走去。 忽然,苏青简断喝了一声:“站住!” 邵承玉拉住了苏青简,她却一把挣脱了他的手。她走到盛秋怀的身侧,抬头看着皇帝:“陛下,我还有一事不明。” 皇上皱起了眉头:“什么事?” “那一日的一切都好解释,那么是谁把蓝玉夫人叫到您的寝宫的?” “自然是皇后派人叫的。” “可是太子闯宫,此事未免太过蹊跷。皇上事后没有怀疑过其中有诈么?” “朕当年就是错误地怀疑了蓝玉夫人,才导致她自杀而死。”皇上叹了口气,“都是朕的错。” 苏青简沉吟了片刻,继续道:“虽然侯爷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认罪。可是当年的皇后也不过是宫中一个小小的妃嫔,无权无势,如何能买通人在皇上您的宫中如此肆意妄为?当年那个传话的小太监究竟是谁?这些,皇上也没有想过?” “你想说什么?”龙椅之上,皇帝微眯着眼眸看着苏青简。 邵承玉沉吟着看着苏青简,似乎在思考她说这话的目的。一众人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们二人。 “我想说。既然蓝玉夫人之事有冤屈,那么我们盛家满门就没有冤屈了么?” “我们盛家满门……”皇后呢喃着这一句话,神情有些恍惚。 苏青简和盛秋怀两人平日里还算正常,但站在一起才能看出确实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你果真是盛秋怀的女儿?”皇帝看着苏青简,双目中透出隐隐的寒意。 “货真价实。” “你娘……是谁?” “秦悦。” 皇帝冷笑了一声:“果然,你跟你娘当年长得一模一样,红颜祸水。” 这句话显然别有深意。苏青简还想追问,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轰乱声。舒少源道了一声:“我去看看。”说罢一个瞬身走了。 留下来的人沉默着,气氛异常诡异。 邵承玉默默走过去握住了苏青简的手,俯身对她耳语了一句。苏青简抬头看了看他,郑重点了点头。 她上前一步对皇上拜道:“请陛下为我盛家洗雪冤屈!” “你们盛家罪有应得,朕不计较你和盛秋怀之罪,已经是宽大为怀。你不要得寸进尺!”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我父亲有冤屈,陛下却不肯让他沉冤得雪?!” 盛秋怀也上前一步道:“父亲当年不过是受人蒙蔽。可他多年来为国家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战场杀敌,累出了一身的病,满身皆是伤痕。一到阴天,他的四肢百骸都会钻心地疼痛。可父亲说,大业边疆稳固,他哪怕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忠君爱国,却只因为这小小的错误,就要蒙受奇耻大辱?!难道他所有的功业就都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抹煞了么?” 一番慷慨陈词,皇帝却不为所动。倒是一旁的皇后冷笑了一声:“狡兔死,走狗烹。你们的父亲不过是他登上至尊之位的踏脚石,何况他功高震主,皇上岂能容他。” 苏青简回头看着皇后,她也看着她,目光里闪过一丝怨毒:“苏青简,你可知道当年秦悦为何进宫?” “太子告诉过我,是因为陛下看中了她。” “这后宫佳丽三千,秦悦虽美,却又如何和蓝玉夫人一较高下。问题就在于,她是你爹喜欢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