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透了。” 纪长希也唉声叹息道:“可不是么。这中郎将忒没劲了。我本以为宫里这么多莺莺燕燕吧,可是光看着不能碰,真是没劲。” “这种歪心思你就别动了。我问你,你觉不觉得这玉明殿怪怪的?” 纪长希瞧了一眼不远处正悠闲地踱着步子,是不是捉两条虫的鸡,点了点头。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监视着十四殿下,所以他连话都不跟我说?” “这我就说不准了。指不定人家就是逗你玩儿。你以前那么容易上钩,他也乐得开心。你现在闹脾气,他懒得烦,就不理你了。” 话音刚落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苏青简气呼呼蹲在地上拔着院子里的草,气着气着又伤心起来:“三哥,我觉得我跟他,可能真的结束了。只是我还留存着幻想,可人家那头早就断了。” 纪长希听这话语气不对,一转头就见苏青简红了眼眶。他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挡住了她的脸:“别别别,你别哭啊。我最怕人哭了。要不然过两天晚上执勤的时候,你偷偷溜他屋子里去问个究竟?” “我这样闹来闹去,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还不嫌丢人啊。”苏青简抽抽搭搭地回答道。 “好了好了,那就别想他了。你看咱们要做的事情可多呢,其一,师父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其二,二师兄还托付你照顾那个嬷嬷呢。” 苏青简想了想,像是努力说服自己:“也对,我很忙,我没空想这些事情!”她说着站起身,振作起了精神。 而玉明殿中,这些话一字不落进了邵承玉的耳朵里。他叹了口气,搁下了手中的笔。 书桌上摊开着一张宣纸,笔墨香中,一副画徐徐展开。画中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梅树,梅树下蹲着一名身披盔甲的少女。女子哭红了眼睛,她眼前的人正温柔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非是不痛心,是不能。 又是一天过去,苏青简换了盔甲向宫门走去。刚走到一半,忽然想起答应二哥的事情。便又折了回去。 纪长希见她往回走,便叫住了她:“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去冷宫。”苏青简大略道了一句。纪长希想这冷宫里八成都是些疯女人,他去见了也没劲。熬了一天了,总得出去舒坦舒坦,便同苏青简道了别。 皇城之中门禁森严,换了防的士兵本该就此离去。但苏青简是中郎将,加上又是女子。宫中认识她的人便都未加阻拦。 她事先打听过冷宫的位置,所以找起来也不费劲。 这冷宫果然是和其他地方更不一样,别的宫里如今都烧着炭,暖烘烘的。可冷宫里却凄凄冷冷,一走进去除了身上,连心都要跟着冷下来。 此时此刻,冷宫里的女人都缩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苏青简四下瞧了瞧,终于看见了一个躲在门口挡风的小太监。于是走了过去:“这位公公,可否烦请告知,这宫中可有一位叫翠雪的嬷嬷?” 小太监冻得发抖,见有人来,连眼皮也不抬。苏青简想了想,纪长希告诉过她,宫中做任何事都要使银子。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碎银锭子塞进了小太监的手里。 小太监这才抖抖索索站了起来:“这儿人这么多,我哪儿知道。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听说是先帝时候的嬷嬷。曾经伺候过当今的汝阳王,后来犯了事儿被罚来了这里。” “先帝时候的嬷嬷?那不早就老死了——”小太监忽然顿住了,看怪物一样看着苏青简,“你不会是说那个老怪物吧?” 苏青简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掐指一算,这嬷嬷年纪还真是不小了。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了。人活没活着还是个问题。 “烦请公公给带了路。” 小太监又坐了下去,手一指:“喏,就在前面左拐左拐再右拐。然后西南角上的一个破屋子就是了。” 苏青简没心情跟一个小太监去计较,便径直入了冷宫。依照这小太监的指示,她很快找到了那间破败不堪的屋子。 冷宫已经是清冷孤寂,可这间屋子却是四面通风。这样冷的夜晚,她一个习武之人尚可,换做是耄耋老人,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苏青简轻轻叩门,里面没有声音。但她可以听到微弱呼吸声。莫非是这老嬷嬷已经睡下了? 天虽然暗下来了,但冬天的日头就是短。如今晚膳时分还未到,不至于这么早入睡吧。而且四哥的话本子里常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