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天城才发现太华身边还有一个足球队的后宫在等着上位。” “我靠渣男!”颜如玉不知说什么好。 陆行舟:“等我到第六天城的时候,太华身边已经只剩云烈自己了。” “都被云烈杀了,”石饮羽不甚赞同地摇摇头,“前任风部魁首一心想把妹妹嫁给太华,做了不少小动作,结果兄妹俩都被云烈给片成烤鸭——是真的片,还把那兄妹俩的碎片和头颅盛在一个金盘里,献给太华当生日礼物,把太华差点吓出神经病来。” 颜如玉倒吸一口冷气:“我听着都想犯神经病。” 石饮羽:“那件事之后,云烈就带人离开第六天城,住在城外南方三十里外的积羽大泽,也因为如此,当年第六天城被攻破时,他才能够跑掉。” “不对呀,”颜如玉道,“我听说的版本里说,是太华拼尽全力辟开空间,让云烈逃走的,自己脱力才被抓住的。” 石饮羽:“那是太华犯贱,云烈在身边他不珍惜,云烈出走之后,他又隔三差五去积羽大泽乞求原谅。” 颜如玉若有所思:“他们应该是真爱吧,我听说太华在牢里受过很多刑,但都没有说出云烈藏身的地方。” “是的。”石饮羽点了点头,神色疲倦。 颜如玉还想问什么,被陆行舟用眼神制止,识趣地打了个哈欠,趴在小桌上睡觉。 陆行舟转头看向石饮羽,齿间感觉到一丝苦涩——他的小魔物在牢里也受过很多刑,还为了能与自己团圆而忍受非人的痛苦和侮辱。 石饮羽看向他:“看我做什么?” “困不困?” “有点。” 陆行舟按着他的头枕在自己肩窝,轻声道:“困了就睡会儿吧,有我。” 石饮羽低声道:“蚩妄山很危险。” “没事,我够厉害。” “嗯。”石饮羽应了一声,彻底放松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列车进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三个人背着行李走出车站,望向山巅,暴雪初霁、天光渐沉,第六天城的剪影在灰蒙蒙的暮色中分外巍峨。 哪里的车站都有辛勤拉客的黄牛,第六天城也不例外,区别是这里的黄牛更加奇形怪状。 “阿要坐车啊?”一个满脸刀疤的彪形大汉竭力释放善意,“空调车,上来就有位子,绝不宰客。” 如果他不是一边擦着刀上的血一边说就更好了。 “小姑娘,”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拉住颜如玉,“进城务工啊不啦?姐姐帮你介绍好工作,吃喝不愁还有新衣服穿……” 颜如玉一脸天真:“真的呀?” “那当然,姐姐从来不骗人的呀。”半老徐娘拉着颜如玉就往后面的面包车里塞,“不信就来试一下,不合适随时可以走掉的啦。” “哎!哎!”陆行舟一手拉着石饮羽,一手指着那个徐娘,“那个老女人,快放开我妹妹!” 徐娘回过头,娇笑:“讨厌,谁是老女人啦!” 陆行舟:“你把我妹妹塞车里干什么?” “给她介绍工作啦。”徐娘的媚眼在陆行舟脸上一转,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陆行舟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石饮羽:“放开。” “你也来呀,”徐娘另一只手拉住石饮羽,一手一个,将他们往车里塞,“男的也行,现在男的更受欢迎的咧。” 陆行舟嘟囔:“什么男的也行,你们这工作听着就有颜色……” 车里除了一脸乖巧的颜如玉之外,还有四个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狭小车厢里充斥着低劣的恶魔气息。 “你们是什么魔……”陆行舟作势要往外退。 “砰……”的一声,面包车的破车门关上,徐娘钻进副驾驶,对司机邪魅一笑:“满了,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面包车像个火箭一样冲出车站。 陆行舟被惯性甩得趴在石饮羽身上,怒道:“开稳一点!路上积雪呢,你漂什么移!” “哔哔什么?”徐娘脸色一变,凶神恶煞地骂道,“老娘的车上还由不得你撒野!等到了地方,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行舟:“……” 颜如玉小声问:“我们是被人贩子绑架了吗?” 石饮羽点头。 颜如玉激动:“是不是要送我们去卖淫?” “克制一下,不要表现得这么期待,”陆行舟压低声音告诫她,“要像我一样刚烈。” 颜如玉:“可是你现在一副牛郎打扮,刚烈得很虚伪啊。” 陆行舟:“牛郎也需要欲迎还拒,这是传统美德。” 面包车在冰雪覆盖的道路上一路危险驾驶,半个小时后终于惊险地进城,一个急刹车,停在一座闪烁着低俗霓虹的破楼前。 陆行舟抬头看了眼招牌:天上魔间学习会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