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陆行舟,在他耳边苦涩地说:“你怀疑我。” “作为配偶,我无条件相信你,但作为降魔师,”陆行舟坦然地说,“我怀疑你故意放走昔日的同僚。” 石饮羽发现怀中的人身体冷硬,虽然被自己抱在怀中,却有种离自己千里之外的感觉。 “行舟,我理解你的怀疑,但我要告诉你——我没有,希望你能相信我。” 陆行舟语气软了下来,甚至还笑了一下,摇着头道:“我很想相信你,但是阿羽啊,从古至今,你骗我的事,可不止一庄两庄,被你骗多了,我只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石饮羽手臂不由得收紧,闻到一股血腥味,循着血腥看去,发现陆行舟脖子被银链割伤,正在渗出血来。 他凑上前去,温柔地舔舐着血珠。 陆行舟微微仰头,任他抱着自己,感觉到他的利齿刮划着自己的皮肤,有种被野兽捕作猎物的感觉,他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咬断自己的咽喉。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陆行舟知道,小魔物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只是气归气,他知道自己理亏,无话可反驳。 “阿羽啊……” 石饮羽感觉到陆行舟的咽喉在自己口中微微震动,低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也骗过你很多次,我们……谁也不是小白花。” 石饮羽舔干血珠,贪婪地含住他的喉结,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噬咬。 “嘶……”陆行舟疼得吸了一口气。 石饮羽回过神来,松开牙齿,恋恋不舍地舔舐着他的伤口。 陆行舟继续道:“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我们对事情的判断都不会随对方的花言巧语而改变,不是么?” “嗯。”石饮羽应了一声。 “我们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陆行舟推开他,捂住被反复舔舐噬咬的咽喉,眼神冷静,“我看到的,是你主动放走了云烈,至于原因,我的猜测是你们昔日有几分情义。” 石饮羽刚要说话。 陆行舟补充:“非关风月,这一点我相信你。” “我跟他或许真有几分同僚情义,但也十分有限。”石饮羽苦笑,魔物之间的互相提防是陆行舟所不能想象的,没有魔物会全身心地相信另一个魔物,有的魔物夫妻甚至一生都不会同塌而眠。 他叹一口气:“行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我与他魔压对抗,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胜不了他。” “不可能。”陆行舟断然道,“魔主在牢里,现如今你就是世间最强的魔物,我很清楚你的实力。”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啊。” “毕竟是配偶,应该的。” “这就是让你产生错觉的原因。”石饮羽觉得盲目信任老公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无奈道,“我确实打不过他。” “九年前不是这样的。” “九年前我跟他也只是五五开,我胜在战斗经验丰富,而他是世家少主,家学渊博,资源丰厚,又与魔主双修,跟我的几次比试胜负各半。”石饮羽道,“但这九年,我疏于修炼,而他一直在逃亡中,时刻保持警惕,实力肯定会有所增加。” 陆行舟突然意识到自己忽视了石饮羽这九年的牢狱之灾,白邺监狱为了防止魔物们不服管教,在地下、墙壁、屋顶……全都安装有压制力量的装置,石饮羽在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