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预警:我在瞎搞,谨慎观看。 —————————————— 是变了的。 比起先前那种多少透着点目中无人的忽视,李陵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有些刻意的避闪,但碍于颜面又不得不故作自然。 他仍然把那点礼貌到疏离的微笑挂在嘴角,与邬白玉在楼梯擦肩而过时与她点头示意,如果是原来的话他吝于再给予她半分目光,更不会在意她是否会有所回应。 他知道应该继续这样下去,可余光不知从何时就忍不住悄悄追上她去,结果捕捉到她小心迭过的裙摆,生怕擦触到了他一样,明明已经隔了些距离的。 明知道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原因,但李陵不知怎么就生出一种被她避之不及着的嫌弃…? 之后他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主动叫住她,姓与名之间打了个有些明显的磕绊,显得更生硬了。 她明显是被惊了一下的,扭头扭得有点猛,攥着裙摆的手垂下,柔软的裙摆一下子就漾开,眼睛只飞速地扫他一眼就又垂下,小声地应答着,也不问他有什么事。 李陵分明是没想好说什么的,他直接地看着她猛然转来的小脸儿,有点仗着她没敢看他,看她纤密的睫毛颤颤,像要被惊飞的蝴蝶。他顿了顿,转过目光,声音放得更加低柔温和,为李善向她道歉。 这当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话头。 然后就看着邬白玉仓皇抬头,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说着一些类似于“不用,没事,没关系”的话,每个字堆砌起来会抖得像是摇摇欲坠的危楼。 他很不想用惶恐这个词来形容当时她的神情,但她明显一副就是有事的样子,却又像碍于某种威压不得不委屈求全地接受他不算诚恳的道歉。 然后像个受惊的白软小兔一样,颠得头发都一跳一跳,快步走完楼梯,拐进房间,李陵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听见咔哒的关门声才转身下楼。 以前,他的漠视在无形中推波助澜。 现在,他的关注……出发点多少有些龌龊了。 他长到二十多岁,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能与人言的狼狈,并且是他单方面的,对方不知道的,也没人能知道的。 自此心中烙下一点印记,隐隐成了一块小疤,不看不想,只是要一看到她,就生出点痒。 他知道不能的。 却不知道怎么的了,越来越深,生根发芽。 后来,热情的花,在盛夏怒放了。 ………………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真的小兔子的,白,软,性子还有点温吞,不然原来也不会被欺负成那个样子。 然后他又觉得她是小狐狸了,不然怎么那样会大胆,那样风情,任谁都会觉得被她深深地恋慕着,勾得他简直快要不知身在何处。 那时她一个抬眸,他近乎神魂颠倒,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样坏,故意玩弄着他的紧张,却仍然一派天真地撩拨着他。 她可能真的有点坏? 应当不是处于“好”的对立面的那种“坏”,只是她的胆子在某些方面要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偶一想起,在某个他们一起生活了些时间的日子,是庆祝什么,还是为谁庆祝已经忘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