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瑛瞥见他手里除公文包外,还多提了一只袋子。 进屋后宗瑛放下报纸与牛奶瓶,盛清让也放下手中的累赘。他讲:“真是抱歉,昨天失约了。” 宗瑛不表态,她心里并没有苛责对方,但也没说不要紧,只讲:“我不想喝奶茶。” 盛清让一愣,问:“那么咖啡可以吗?” 宗瑛想想,答:“可以。” 继而他又去忙碌,宗瑛在起居室等着坐享其成。 她看完今天的报纸,从地上捡起滑落的制服裤,又从沙发角落里翻出衬衫,正打算上楼去换,盛清让却突然喊住她:“宗小姐。” 宗瑛回头看他,他却将脸转过去继续忙手头的事,接着说:“纸袋里有一套成衣,请你试一试。” 宗瑛止步。 “天气热,衣服需勤换。况且我今天打算带你出门。”盛清让关掉煤气灶,侧过身解释:“为避免昨晚的遗憾重演,你在我身边可能会比较稳妥。” 此言有理有据,宗瑛径直走到玄关,提了袋子上楼。 她将衣服倒出来,里面一件短袖一件长裤,普通的衣料,中规中矩的样式,实用便利。 还倒出一个小纸袋,打开来里面一卷纱布,一盒外伤药粉。 盛清让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换了衣服的宗瑛下楼。 小立领的荼白短袖看起来精神合身,裤子长度也刚好,但他注意到她用手捏住了裤腰。 他正想说不合适可以去换,宗瑛翻了翻茶几上的杂物盒,找出两根别针,在侧腰别出个小褶子了事。 盛清让见状,就没有再管。 用过早饭,盛清让去洗澡,宗瑛就坐在起居室里处理伤口。 外面蝉鸣声比昨天嚣张得多,气温亦更热烈。洗漱间的水声停了,盛清让换好衣服出来,拎起电话给祥生公司拨过去,与调度员讲需要一辆汽车,挂了电话随即通知宗瑛:“宗小姐,他们十分钟内应该就到了,请准备一下出门。” 宗瑛起身,叠妥制服放入纸袋,迅速跟上他的节奏。 汽车来得的确很快,司机下来打开车门,宗瑛先坐进去,盛清让紧跟着入座。 他上车后只说了四个字“礼查饭店”,汽车就驶出了公寓。 一段沉默过后,他突然打破沉默:“宗小姐昨天睡得怎么样?” 宗瑛却反问:“盛先生呢?” 盛清让想起早晨那提心吊胆的半个小时,说:“很好。” 宗瑛瞥他一眼,他整张脸透着一种缺觉的苍白,鼻翼翕动频率略快,意味着他现在心率过速,是典型没有睡好的表现。 她略闭了闭眼,突然问:“那边有人半夜去敲门了?” 盛清让抿紧的唇微启了一下,说:“不能算是半夜,但的确有人来找你。”他顿了一下:“她撬了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