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很受用,一边听孟行悠讲一边兀自嘀咕“原来是这样”、“这样算比老赵讲的更简单”、“我懂了我懂了”之类的,莫名给孟行悠增添了些许老师气场。 一直都知道她理科很厉害,可是从这种视角,观察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侃侃而谈还是第一次。 迟砚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反过来跨坐,右手手腕搭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曲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孟行悠,徒生出一种骄傲感来。 看,理科这么厉害的女孩子。 是我家的女朋友。 孟行悠讲完最后一步骤,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余光对上迟砚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迟砚反而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用口型跟她说:“宝贝儿真厉害。” 孟行悠把头发的皮筋扯下来,小啾啾散开,短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发红的脸。 孟行悠从讲台上走下来,顺便去阳台洗了个手,回到座位拿上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对迟砚说:“可以走了。” 迟砚站起来,单手抓着椅背把椅子给人靠回座位,跟孟行悠前后脚出了教室门。 走到楼梯口,迟砚的手机响起来,他看见来电显示是景宝,直接把电话拿给孟行悠:“你跟他说,我晚上走之前他就闹着要见你,个小跟屁虫。” 孟行悠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景宝怨念的声音:“砚二宝,你好残忍扔我一个人在家,我也要见悠崽!” 有段日子没听见景宝的声音,孟行悠还挺想念的,笑着跟他打招呼:“景宝景宝,悠崽呼叫景宝。” 景宝听见是孟行悠,开心得从沙发上蹦起来,对着手机听筒说:“景宝收到景宝收到,悠崽你下课了吗?我请你吃宵夜好不好?” 孟行悠一怔:“你在哪?” 景宝说:“我在哥哥的公寓,就五中对面,我们校门口见吧。” 孟行悠听见景宝要出门跟他见面,惊讶地看了迟砚一眼,但也没当着景宝的面问什么,张嘴答应下来:“好,我和你哥在校门口等你。” 挂断电话,孟行悠把手机还给迟砚,问他:“景宝现在不怕生了?” 迟砚笑得很欣慰:“好多了,这两次手术矫正效果很好,一会儿你看见他就知道了。” 听迟砚这么说,孟行悠也很开心:“那他是不是可以去学校正常上学了?” 迟砚点头:“九月份去,再修养一段时间。” “太好了,你和你姐以后也能轻松一点。” 迟砚不置可否,突然想到什么,跟她说起来:“你还记不得上次去买四宝,开车的那个哥哥?” 孟行悠回想片刻,还有一点印象,不太确定地问:“是不是你姐的助理,好像……姓姜?” “对,姜泽瑞,我姐跟他在一起了。” 这倒是很惊讶,孟行悠笑着说:“帮我跟她说一声恭喜。” “你自己说。”迟砚绕半天总算绕到重点上,“我姐说要请你去家里吃饭,去吗?” 孟行悠听完愣住,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话:“见……见家长啊?” 迟砚故意逗她,挑眉问:“对,敢不敢去?” 孟行悠这个人最受不了激将法,话没过脑子就彪出来:“这有什么不敢?去就去,谁怕谁啊,什么时候,时间你定。” “这周末吧。” “行,就这周末,谁不去谁孙子。” 迟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孟行悠,答应得很爽:“好,我记住了。” 孟行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头脑一热答应了什么,张嘴正要反悔圆过去,就听见迟砚说:“悠崽想当我孙子吗?” “……”我当你爸爸。 孟行悠瞪了迟砚一眼,懊恼道:“迟砚你现在都学会套路我了,你不能这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