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旋律扭动身体。 可是叶心燃认为不对,这些缸子对于蛇来说实在太大,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络腮胡子咽了口吐沫,吹响了笛子。笛声非常刺耳,完全没有旋律,仔细听倒很像是人在临死前凄厉地喊叫。 游客们满脸兴奋,可能刚才已经看到缸里面是什么物事了,地上有一些七零八落的各国钞票,还有些人拿着手机、相机、dv等待着。 笛声实在太过惨烈,到了高音部分简直就是一个人遭受了酷刑之后发出的最痛苦的号叫,令人听得很不舒服,都有些想吐了,黄疏影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正想往外挤出去,却看到那七个缸里面,慢慢探出了一坨坨腐白色、圆圆的东西。 当那些东西完全露出道缸子外面时,叶黄唐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人头…… 这些缸子里,养着的竟然是人! 曾经在暹罗混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又来过多次的黄力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是人蛹。 游客们兴奋得大喊大叫,手里的数码器材“噼里啪啦”拍个不停,脸上都带着残忍的狂热表情。 似乎他们的神智已随诡异的笛声而变得有些癫狂了。 黄疏影、唐红雨秀眉紧蹙,一副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叶心燃的目光被牢牢锁定在从缸里探出的人头上面,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让她竟然忘记了移开视线。 那些人(如果他们还可以被称为人)的脑袋上光秃秃、湿漉漉的,没有头发和眉毛,头皮微微颤动,有透明的黏液流淌回缸中,眼皮深深陷进眼眶,里面的眼珠看来是被挖掉了,耳朵、鼻子也已被割掉,伤口愈合后,呈现出粉红的颜色,嘴巴上乱七八糟地缝着一条条线,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人蛹被养在缸内、浸泡于特制的药水里,长期不见天日,皮肤变得很白,那是一种诡异的白、一种腐化的白;手足则早已失去,四肢变成了短短的肉条。 他们是赤-裸-的,不着片缕,就像一个个白生生的肉蛆。 他们有男有女,生-殖-器都已变形、没了乳-首,区分性别的唯一之处就是女的胸部比男的要鼓些。 黄疏影难受得不行,跑回到父亲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黄力暗叹了一口气,刚才劝你你不听,现在看完后悔了吧。 嘴上说:“这叫‘人蛹’,是在缸中用尸水养大的。” 他鄙夷地看着那些越来越兴奋的游客,人们发出病态的喧笑,哈哈哈哈哈……有些人还往那个吹笛的大胡子面前扔钱。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人蛹表演时,也曾精神状态遭受影响,和他们一样兴奋得失去理智。 叶心燃则突然记起,在接到任务后,自己做了功课,上网查询过有关暹罗的一些资料,无意间看过一篇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帖子: 一对新婚夫妻,选择到暹罗来旅行度蜜月。 两人在曼谷街头夜市游玩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在观看魔术表演,魔术师精彩的表演博得了观众们的掌声和满地的钞票。 到了最后“大变活人”环节,魔术师邀请观众们出一个人担当表演嘉宾。 新婚夫妻中的妻子因貌美而被选中,妻子大概是想让蜜月之行有个难忘的记忆,便欣然接受,当了嘉宾,丈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问题出现了在魔术表演结束以后,钻进木箱子的妻子却不见了…… 观众们哄笑着散场,丈夫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开始发疯似地寻找自己的新婚妻子。 他向身边的人求助。 可是大多数的观众根本听不懂他的华夏话,反而认为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都竖着大拇指,意思是夸赞他演技好、表情生动到位。 丈夫绝望地跪在地上,才发现那个魔术表演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燕尔的蜜月旅行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立刻向当地警方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