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冉凝也不知道,她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家规和家训她认真读过两遍并背熟后,她的书房和嫁妆也在此期间全部整理妥当了,谭氏考了她几处,发现难不倒她后,也就没再让她到小书房去。冉凝趁着婆婆还没给她安排其他事,把之前在小书房写成的曲子完整地谱了出来,也让她的心情随之舒畅了许多。 这日一早,冉凝向谭氏请过安后,就乘着马车前往礼乐司应卯。这是宫里的规矩,冉凝的头衔还在,所以谭氏也不能阻止或者为难她。 到礼乐司后,冉凝先去给新乐卿问安。新乐卿是之前的左尚乐,乐卿离开后,左尚乐被任命为乐卿,而卓司乐则顶了左尚乐的位置。大家都是旧识,加上芝儿的事已经解决,所以见面也不觉生疏。 “你今天过来得正好。”乐卿说道:“下个月南炎国派使节来访,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是让我们与礼部协商,准备迎宾的各项曲乐上的事。” “南炎?”冉凝对南炎的了解并不多,南炎与北鑫相邻,中间隔着一条洵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外交。 “是。北鑫与南炎虽没什么往来,但这次若能交好结盟,也是益处颇多。”乐卿微笑道。 这种朝堂上的事,冉凝并不关心,只问道:“乐卿需要我做些什么?” “南炎常用的曲风我们也有所了解,但只奏南炎的乐曲,虽说是待客之道,却也未免有种讨好之嫌,陛下不会高兴的。可若只奏我国乐曲,对方可能会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两方的都要奏,可这比例如何取舍也是个问题。所以我的意思是新作一支曲,即要包含两国的曲风,又能将两国的地位放在平等的高度上,给这次两国相交锦上添花。”乐卿说道。 这是新乐卿上任来接办的第一件大事,自然是格外重视、谨慎。 “时间这样短,恐怕很难办。”乐卿这个想法是不错,但弄不好就会变得不伦不类。 “我明白,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曲子做出来,就按我说的办,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会和左、右尚乐一起商议两国曲子的比例。”乐卿不是盲目自信的人,跟在前乐卿身边这么久,也学得了不少。 “好。我可需要前来排练?”冉凝问。 “我是这样想的,你的独奏比加配乐的效果好,所以你自己准备一支曲子,下次应卯时弹与我听。新乐曲的事你也上点心,这是咱们礼乐司现在的头等大事,若作好,可随时送进来。” “是,冉凝定当尽力而为。”冉凝说道。她素日与这位新乐卿交往不多,对方也从未难为过她,跟她说话也没有抬乐卿的架子,冉凝便知她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既然现在乐卿有吩咐,她自当尽力,曲子能否入选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很有意思的尝试。 从乐卿的书房出来,冉凝就看到在外面等她左尚乐和邹堇月。 “左尚乐,月姐姐。”冉凝向两人行礼。 邹堇月拉住她的手,说:“到我屋里来,我有事问你。” 见邹堇月的表情有些严肃,左尚乐也是一脸的不放心,冉凝有些疑惑地跟着她们回了房间。 一进屋,邹堇月就先问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冉凝摸了摸脸上的伤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并不明显,用粉遮一下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了,不过没想到邹堇月还是发现了。 “不小心划伤了。”冉凝笑道:“没什么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样子应该不会留疤。 邹堇月还是很不放心地凑上前检查了一下,她虽现在进了礼乐司,但祖上学医代代相传,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自己检查一下比较放心,“回头我给你配个除疤的药,你按时擦。” “多谢月姐姐。”冉凝也没客气,毕竟是邹堇月的好意。 宫女给三人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左尚乐打量了一下冉凝,问:“过得可还顺心?” “我很好,您和月姐姐都别担心。”冉凝笑道。 左尚月皱了皱眉,放低了声音,说道:“这话也许不该说,但我和堇月商量了一番,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冉凝见她俩都是一脸严肃,也不禁收敛了笑容,问:“怎么了?” “前日,我听到一个传言,说折戟书生中意的是他表妹,而不是你,是因皇上下旨才不得不娶你的。你们新婚期间,折戟书生抛下你,与他表妹独处近两个时辰,中间没有人伺候,听闻相谈甚欢。”左尚月说道。 冉凝眉心一皱,问:“敢问尚乐是在哪儿听说的?”她不是信不过左尚乐,而是想知道消息的来源。 “我前日沐休,应几个夫人的邀请去小聚。其中有人知道你在礼乐司是跟着我的,才与我说了这事。似乎现在京中许多夫人都知道了,但碍于折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