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麻烦。奚玉棠并不在意什么几日后将她骗出城的计划,她唯想确定,这件事与紫薇楼是否有关。 司泽的失踪是暂时的,比武大会结束时,就是他回府之日,只是…… 啧,不知卫寒能在三皇子府里搜出点什么来? 就这样送了一把功劳给顶头上司,她这个属下做得实属良心。 第二日的比武,越清风、奚玉岚等人终于出现,只是并未下场,如同看台上的人们一样从头看到尾。苏佑也来了,奚玉棠不知他有没有收到司泽失踪的消息,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所谓,两人如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仅连照面都为打,眼神偶尔相交也不过一触即分。 奚玉棠难得没有玩忽职守,在司煜和四皇子司彦的全程调侃下绷着脸贴身保护,而她没往越少主跟前凑的行为,又恰好符合了昨日对苏佑说的“真相”,令他对自己给出的解释更加信服了几分。 一天下来,奚玉棠被晒得头昏脑热,拒绝了同僚吃酒的邀请,掩藏行迹直接摸回府邸,如一滩烂泥般整整歇了一个时辰,这才在越清风的眼神催促下爬起来用膳。 不得不说,当她寒毒解了之后,在功法的影响下,越来越怕热了。 奚玉岚依然在醉花楼未归,二人也并无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边用膳一边听着斯年回话,倒是对三皇子起了不少好奇心。 “你说他并不知为何将我骗出城?”奚玉棠疑惑地看向斯年,后者点头,“这便奇怪了……按理说近来风声紧,不想让卫寒摸到尾巴,紫薇楼当低调才是,难道还有隐藏势力潜伏在京?” “不难理解。”越清风淡淡道,“既然图谋的是大事,朝中必定有人,卓正阳布局多年,不可能放过京城。” 奚玉棠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又道,“司泽还交代了什么?” 斯年简单说了一遍,又道,“和他联系的的确是紫薇楼之人,只是并非欧阳玄,对方的身份他并不知情,就连苏佑此人也是对方出谋划策,由他联络的。还有……” 暗卫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嗯?”奚玉棠抬头。 斯年脸上闪过愤慨,脸一红,悄悄打量了一眼若无其事用膳的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奚玉棠挑起了眉。心神一转,她放下筷子,看向越清风,“我去看看,你在此等我。” 说着,提起斯年离开主院。 直到离开越清风的耳目范围外,她才放下人,面无表情道,“说吧。” 斯年惊讶地看她一眼,咬了咬牙,轻声说了一句话。 话音落,奚玉棠怒由心起,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假山煞时坍塌! “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一字一句开口,“敢将主意打在本座的人身上!” 血一般浓烈的杀气笼罩了大半庭院,斯年绷紧了全身不敢妄动,半晌才听身边人道,“带路!” 斯年不敢说话,闷头将人带到了地下密室。 毕竟是皇子,斯年并未亏待俘虏,当奚玉棠见到牢室里的司泽时,对方看起来除了精神萎靡外并无明显暗伤。听到动静,司泽疲惫地抬头,一眼便撞进了眼前人幽深如井的黑眸之中。 奚玉棠并未戴面具,因此对方认不出她是何身份,原本还以为又是前来审讯之人,谁知奚玉棠一句话未说,上去便是一记窝心脚! 哇地一口血吐出来,司泽整个人如破布般飞跌至墙角,瞬间昏迷了过去。 奚玉棠冷哼一声,对斯年使了个眼色,后者手一挥,立刻有暗卫将司泽架了起来,拿水泼醒,迫使他睁开眼望着眼前人。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司泽虚弱却愤恨地开口,然而一句话未完,便又吐了血。方才那一脚显然伤到了他的內腑,他毫不怀疑对方脚下留了情,否则他已经去见阎王了。 奚玉棠并未开口,而是亲自上前,迅雷不及掩耳出手,只听噼里啪啦一阵闷响,被卸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