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风顿时好笑,轻咳了两声才道,“曲水宴当日,你一身红衣可比我招人多了。” 奚玉棠语塞,拿眼瞪他,见他脸色不太好,忍不住板着脸开口,“脸色这么差,不知的还以为你寿数将尽了……我给你的药丸子呢,怎么不吃。” 话虽不好听,但里面的关心却还是被听了出来,越少主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嘴上却可怜兮兮道,“就那么几粒,吃完就没有了。” “……” 明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奚玉棠气得发笑,却还是摸出一白色瓷瓶扔过去,“适可而止。” 越清风接过药瓶,当即取出一粒就着茶水吃下去。药丸入水即溶,淡淡的花香和蜂蜜甜在口中散开,他不禁微微惊讶,“沈大夫新制的?” 奚玉棠板着脸不说话。 ……有个神医在身边真幸福。 感受到药力发散,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越少主难得羡慕了一把眼前人。顿了顿,他从马车侧壁暗格里抽出一个木匣,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两样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的首饰。 他淡淡道,“礼尚往来,我收了你两瓶千金难求的药,自然也要还礼……别动。” 说着,飞快抬手抽掉了奚玉棠固定发髻的银钗。 满头墨发落下,奚玉棠惊讶地抬眼,却见眼前人一脸淡定自若,“转过去。” “你搞什么!”她狂抽嘴角,韶光不在,她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越清风没有多说,见她不动,只好推着她把她转过去,抬手帮她梳起了头。 “越清风,你有病啊!” “别吵,梳坏了怎么办?” “本来好好的!” “丑。” “……” 险些一脚踹过去,奚玉棠满头黑线地任由他冰凉的手指撩起脑后的长发,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你会梳头吗?” “不会。”越少主诚实道,“但我见过。” “……” 梳不好你就死定了! 许久,越清风为眼前人绾好了发,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修长的手指轻飘飘拿起木匣中一支白玉海棠花钿,为她戴好,打量了两遍,满意地点点头,“果然好看。” 奚玉棠耳尖发红,不自然地别过脸,“神经病……” 见他还要拿起木匣内的另一副镯子,她慌忙拒绝,“不用了。” 越清风笑,“用的。这镯子中间镂空,里面是暗器,师兄早就备好的,你伸手过来,我教你。” 一听是兄长准备的,奚玉棠再多的拒绝也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手,越清风顺势将镯子套在她手腕上,在她反应过来前,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述暗器的用法。 奚玉棠只好默任他扣着手腕,仔细听他讲解。等讲明白,立刻二话不说打开暗扣对准他连发三记。 只听笃笃笃三声,暗器嵌入马车内壁。 躲过一劫的越少主一脸生无可恋,“你不怕我一分神死在这里么……” 奚玉棠白他一眼,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出现在指尖,“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占我便宜试试?” ……我以前占的便宜多了,也不见你动手…… 越少主默默腹诽,却也知道见好就收,乖乖点了头。 ### 既然决定大办寿宴,宋府早在半个月前便开始准备,如今终于到了寿宴当日,一大早,宋府便阖府忙碌起来。 宋季同身份特殊,前来祝寿之人奇多,宋府门前车水马龙,来往不停,热闹非凡。宾客大多是京城权贵和同僚,也有不少江湖人士。 不少江湖中人都打算借此机会和朝堂扯上点关系,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