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在华贸集团内虚设一董事职位,令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上书房”内行走,兼且熟悉政务。 也因此,翟九重对翟从嘉的姗姗来迟虽然有些不满,却并未动多少争气。他只是微微地沉了下脸说:“你怎么现在才来?难道不知道今天你妹妹的女儿过百日吗?” 翟从嘉满脸是笑,他一面笑一面还亮了亮自己手中的礼物说:“航班晚点了嘛!再说我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外甥女准备点儿礼物吧……”对于父亲的训斥丝毫也不以为意的模样。 翟九重心上的那点儿不满几乎是瞬间就烟消云散——一个是自己寄予了厚望的儿子,一个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他自然是希望翟从嘉和欧韵致兄妹俩能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至于那翟从智那不肖女,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吧! 翟九重满脸是笑,几乎是立即就喜气洋洋地抬手招呼了不远处的周世礼及欧韵致说:“来,世礼,循循,让我带你们见一见你哥哥……” 欧韵致不以为意。 她和翟从嘉自出娘胎始就没有过什么交集,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喜恶,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她在父亲的介绍下,只寻常与他打了个招呼,场面上应付过去,就算是结束。 周世礼就更是平常了。 翟从嘉却彬彬有礼,一直等走回到姐姐身边,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翟从智看到这样的弟弟,不由得就有些生气,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翟从嘉脸上的笑容不变,嘴里头却道:“怎么,来那么早看我们的妹妹怎么出风头吗?”语气里的冷酷和轻蔑令人不寒而栗。 翟从智这才觉得心上好过了一点儿,不再出声,脸上的怨毒却比方才更甚。 翟从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打量完了回头,语气仍然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不是我说你,姐姐,女人家身上的怨气这么重可不太好!你看看你,整日里张牙舞爪,模样似足了一头母虎,简直逮谁就要咬谁!若是真能咬死一两个敌手也罢,偏偏虚张声势,既显得徒劳,又实在有*份!” 翟从智勃然大怒,立即凶狠地瞪住翟从嘉说:“你有本事,怎么不显一显神通给我和妈咪瞧瞧?” 翟从嘉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他才不会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 翟从智是谁他是谁?他是翟家正经嫡出的少爷,是翟九重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他不犯错,假以时日,翟家早晚不还是他的天下?他又何必得罪欧峥嵘那对母女,平白给自己树敌不说还惹怒翟九重,简直是拿细瓷去碰那瓦砾,实在得不偿失! 所以说,翟九重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也难怪,为人父母者,在评价自家儿女的这件事情上头,往往不容易做到客观,更何况翟从嘉一向自认为伪装得极好! 撕开那温良恭谦的画皮,里头正正经经的一头斑斓猛虎,且正张着血盆大口,伺机而动,好将那敌手一口吞下,绝不留情! 翟从嘉想到这儿,不觉冷冷笑了一笑。 一出骨肉相认上演完,周世礼又领着欧韵致一一拜见了自己的几个舅舅。 相较两岸三地许多的豪门大族而言,何家是个相当低调务实的家族,一直以来,这个家族中的男丁尽心守护、开拓家族事业,女人贤惠持家,家声名望虽不再像何登云在世时那样盛极一时,却也历久不衰。 只是,随何海乔的含恨离世,何、周两家的关系已不复从前的亲近,除了生意上的合作,这十几年来几乎没有什么私事上的往来。 这次,若不是唯一的外甥周世礼得女,何光耀几兄弟一样不会登周家的门。 何光耀对欧韵致的态度可以称是冷淡。他心底始终认为,若不是她,外甥周世礼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爱美人不爱江山,这种事情实在耸人听闻! 一想到唯一的妹妹半生心血就这样拱手送人,他就心上生痛。 周世礼对自己的几个舅舅的态度自然是心中有数。 他已不再奢望能够彻底获得他们的谅解,只是温和地揽了揽欧韵致的臂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带着她离开。 席上的亲朋好友实在是太多,他们简直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有佣人来报,说明珠已经睡醒,并喝足了奶,可以下楼见客了。欧韵致这才上了楼,将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明珠自楼上抱下来。 母女俩甫一出现在楼梯口,立即便惹得满场惊呼,有那迫不及待的亲朋好友甚而直接奔过去,热情地将她们团团围了起来。 虽不过才满百日,但小小的明珠已然出落得不像话。小小的孩子粉雕玉琢,那满身的皮肤好到就连碰一碰都得格外当心,而那一双明显是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