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着她的手,走到床边,拉着她坐下,道;“怎么不说话了?” 就像是白日里没有发生那不愉快的事情一般,沈幼安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本想说奴婢不敢的,可想到刚刚宜春说他才在外面发了火,话都到口了,又改口道;“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同朕说什么都可以。” 真要说什么都可以,那白日里就不该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沈幼安想,随后就被这差点而脱口而出的话惊了一下,她怎么会那么想,真是受了慕安的影响了吗? 她还在想着什么,齐景焕已经开始脱衣服,随后凑过来寻她的丝带,他呼吸里还带着些酒气,显然也没少喝,沈幼安这么想时齐景焕已经将她压到了床上,让她意外的是,他只是亲亲她便翻身下去搂着她,她睁开闭着的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他轻拍两下她的背,她下意识的问;“不做吗?” “做什么?” 他揶揄的问道。 沈幼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齐景焕抚慰似的又拍了两下她的背,道;“明日带你出去,今晚好好休息。” 沈幼安更加尴尬了,身子不住的往下滑,企图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齐景焕一下摸到了她的腰,轻巧巧的就将她提了上来;“躲什么?害羞了?” 沈幼安再也装不下去了,拉起被子就盖在头上,真是丢死人了,头顶响起齐景焕愉悦的笑声,扯着被子让她出来,她第一次大着胆子同他作对,用手同他拉扯着被子,说什么也不出去。 齐景焕见她执着的扯着被子,也不同她乱来,只是轻声劝道;“出来吧,朕不笑话你,是朕不好,你就主动了这么一回,是朕饶了你的兴致了。” 沈幼安的手攥的更紧了,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她主动,她什么时候主动了,她只是奇怪他怎么就突然停了,她只觉得再没脸见人了,出去他就要笑话自己,这算什么,早前都是他把她往床上带的,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回倒好了,这话是她自己说出来,可没脸了。 齐景焕不知道她在里面绕了几道弯弯肠子,他只觉得照着她这个尽头非把自己活活憋死在里头不可,出言威胁道;“再不出来可别怪朕不留情了,明日要同阿茂和李慕安一同出去,到时候他们俩在外头等着,独你起不来床,可别怪人家笑话你。” 这话够毒,打蛇打七寸,沈幼安同齐景焕的事最怕别人知道了,虽然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可是让李慕安在外头等着,然后她下不了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慕安,她侍寝了,而且连床都下不了了,这事要是真发生了她也不活了,当即松了手,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她在被子里折腾了这么久,头发全乱掉了,齐景焕伸手将她蹭到脸前的头发抚到耳后,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心道;这白日的事就算过去了吧。 翌日一早两辆马车便悠哉悠哉的从行宫跑了出去,李慕安在后面的马车里不住的嘟囔;“陛下也真是的,明明一辆马车坐的下,非要弄两辆,不是说出来了就不讲究身份了吗?” 李宏茂淡定的道;“行啊,你敢同陛下坐一起就去吧。” 李慕安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我要是敢就不坐这里了。” 其实她倒不是真不敢,只是不习惯陛下那一会阴森森的看着自己,一会又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渗的慌,还不如同李宏茂坐一起,想干嘛就干嘛,想打人了抬手就能打了。 几个人来到了景山行宫附近的街道后便下了马车,此地原名为温山,后来也随了景山行宫一道改为了景山,李慕安爱玩,下了车一眼便看见许多人凑在了一起,俗话说人越多的地方越热闹,她爱热闹,就要往那人群中凑,高和担心人多的地方不安全,便凑到齐景焕面前道;“公子,人太多了,换个清净的地方吧。” 这话恰好叫李慕安听了,回头笑道;“我说你这老管家,出来玩就是要热闹嘛,若是清清静静的那还不如待在家中不出来呢。” 这话说的高和哭笑不得,他一个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到了这姑娘口里就变成了老管家了。 “姑娘啊,你看这里那么多地儿,您怎么非要往这人多的地方钻呢?” 李慕安眼珠子一转,似是非要同高和过去似的,鼓着腮子道;“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说完拉着沈幼安的胳膊道;“幼安姐姐,我们走。” 高和回头向齐景焕求救,齐景焕摆摆手道;“无事,跟紧一点,别走散了。” 这种地方不安全,陛下怎么能往这种地方去呢,高和急的直跺脚,回头见人都走了,没人理他,只得快速的跟了上去,哎,这一个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