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恩爱、万种温存。秦斐旷了这么些日子,直如饿狼一般,恨不得将采薇一口吞下去,在红绡帐里来来回回可着劲儿的折腾,若不是采薇后来累得不行,他恨不得彻夜不停才好。 到了第二天,两人自然是都起不来。秦斐感到怀里的人轻轻一动,便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收紧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圈到自已怀里,低声道:“还早着呢,咱们再睡会儿!” 采薇看一眼帐外的天光大亮,在他唇上轻咬一口,笑道:“真个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哪里还早了,早日上三竿了好吗?这么些年,我还从没有这么晚起来过呢!” “横竖晚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反正咱们今天什么事儿也不做,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身困体乏,要好生歇息几天。” 可是他嘴上说着什么旅途劳顿要休养生息的鬼话,那抱着采薇的手却又不安分起来。他二人除了身上盖着的锦被,身上再无一丝一线,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因此采薇立时便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按住他手道:“不是说要好生歇息的吗?怎么又来? 她想了想,忍不住委婉地提醒了他一句,“你昨儿已经不尊医嘱了,难不成又要胡来?” 在极乐仙境畅游了一晚,她虽然累得不行,可更担心秦斐的身子,苗太医当年给秦斐下的医嘱,她可是牢牢替他记着呢,“千万不可行房太过,年三十者,八日一泄”秦斐今年三十九岁,八日才可云雨一番,可是光昨儿一夜他就闹了多少回了? 秦斐想起他此生恨事,悻悻地道:“我偏要胡来!不对,我怎么胡来了?只不过是将这些年的欠帐统统收回来罢了,别说利息了,连本都还没够呢好吗?” 他嘴里头说着,一手把采薇箍在怀里,一手伸到枕头下边,摸了半天,摸出个极其精美的小本子来,开始跟采薇算起账来,“别说什么一月四次了,咱们这些年聚少离多,总共才云雨过几次?” 这十年来,他们虽然天各一方,每日书信往来、借笔传情,甚至有时候采薇早上才收到他的亲笔书信,到了晚上又是一封鸿雁传书。可秦斐哪能做到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她一面,也不顾路途遥远,只要没什么要紧的军情,每隔三五个月就会骑上他的千里宝马,溜回金陵去一解他相思之苦。可是细算下来,采薇也得承认,确实是远远没将他给喂饱。 秦斐见了她面上神情,立刻笑得跟个狐狸似的,“阿薇,你看哈,咱们就按那苗太医说的,一个月四次,那一年下来就是四十八次,十年就是四百八十次!可自打咱们圆房后的头三年,统共就只有三次,然后这十年,第一年是七次,第二年是八次,第三年……,这么一减,你还欠着我多四百一十六次呢?我这可还没算利息呢!” 采薇看着那一笔笔数字记得精确无比的“账本”,很是无语地看着秦斐,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这如意郎君还有做账房先生的潜质,将这一笔笔的“床账”记得多清楚啊?都精确到具体的年月日时,甚至还有后记感想什么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不忍直视。 秦斐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猴到她身上,笑嘻嘻地道:“阿薇,昨儿咱们也才腾云驾雾了三五次,不如让为夫再好生伺候你一回,刚好把那欠账的零头给抹了,你说好不好,嗯!” 采薇想说不好,可惜嘴被堵了个严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又被秦斐给卖力的侍候了一回。 然后这一天,他们两人就光顾着在床上纠缠了,除了成功的将那笔欠账给减到三百九十八次,别的什么正经事儿一件也没干。当然在秦斐看来,早日讨回他的床债本就是一件无比正经的大事。他本来还想第二天接着讨债呢,结果采薇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要他的侍候。 “就是你不累,我还腰酸腿软手抽筋呢!阿斐——”采薇主动把他抱在怀里,“咱们往后就天天在一起了,来日方长,有的是天长地久让你慢慢儿把债收回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也不怕把我折腾坏了!” 好说歹说,才终于止住了皇帝陛下的热情献身,却仍是被他一双龙爪紧紧圈在怀里,半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阿薇,”秦斐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口里含糊不清地道:“咱们今儿再歇一天好不好,就算不能再逛逛巫山什么的,咱们还可以干些其他的事,比如……” 采薇还以为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想他只是抱着她,跟她聊起天来了。 “阿薇,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不光是下头在养精蓄锐,这肚子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