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句吗?” 采薇忍着笑道:“总算没让我后悔嫁了你,把脑袋低下来。” 秦斐乖乖地把头低下来,采薇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这样的夸赞夫君可还满意?” “根本不够!”秦斐抗议道。他微一扬首,吻上采薇的双唇,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至少得要这样才有诚意!” 跟着他又抱怨道:“你怎么这样淡定啊?这要是旁的女子见朕这么公然维护于她,这么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早不知惊喜成什么样儿了?” “谁让我认定了我家夫君绝不会去维护旁的女子呢?”采薇手指在他心口上画着圈儿,也跟他撒起娇来。 秦斐故意把脸一板,气哼哼地道:“你就得意吧!你就不怕哪天我一个抽风准了朝臣所请,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我为什么要哭鼻子?你若真抽风成这样,可见是心里压根就没我,我才不要为一个心里没我的男人哭鼻子呢?到时候我一定会想法子离开你,嗯,还要带着女儿一起走!” 秦斐把她紧抱在怀里,“我不过是说着玩儿罢了,阿薇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再犯浑抽风,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采薇听出他声音里有些异样的情绪,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秦斐才道:“我今儿在花园里见到我母亲了。” 他没说是哪位母亲,可是采薇知道他口中的母亲并不是他明面儿上那位母亲,而是她的表姑沈氏。 “当时金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我就跑上去给她们定了名份。后来,我送母亲回去时,她和我说了几句私房话……” 秦斐想起当时沈太后那无奈的话语,“斐儿,虽然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你父亲的嫡子,可这在玉牒上是改不过来了。因为为娘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当年为你接生,悄悄将你和调换到金氏身边的嬷嬷也已然去世。况且,就算真的有人证,就一定能证明你嫡子的身份吗?只怕一样会有人质疑你。” “再者,旻儿也是我的儿子,更是我在你们两个庶子中选立的嗣子,在玉牒里被记为咱们这一支的宗嗣。一旦你恢复了嫡子的身份,那你才是这一支真正的宗嗣,他只能再被改回庶子的身份。我知道你总是找旻儿的茬,不过是嫉恨旻儿能在我身边长大,可也正因为我养了他,结果却没护住他,累得他长年疾病缠身,如今又英年早逝。” “他这个嗣子不知替你挡了多少的灾祸,咱们母子实是欠他良多。这玉牒,咱们就不改了好吗?” 秦斐能说不好吗?对他这位三哥,他活在世上唯一的兄长,他虽然有过羡慕嫉妒恨,可更多的还是彼此扶持的手足之情。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秦斐根本不该就这么英年早逝。 他固然疾病缠身、年寿难永,可三十岁总是能活到的吧?而且以他的聪慧,秦斐是真不信孙老妖婆的那些阴谋算计他会看不出来,会明知自己身处险境而不细心提防?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秦旻明知孙家人给他下了毒,可他还是笑着就把那毒给吃了下去,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给他秦斐一个名正言顺彻底灭了孙老妖婆的理由,让孙氏一族再不会拖他的后腿。 “阿薇,”秦斐接着道:“我给三哥拟了个谥号‘孝文’,你觉得如何,虽然他只当了一天的皇帝,可我觉得他完全当得起这‘孝文’二字!” 当他在朝堂上宣布这个谥号时,不少大臣都惊讶不已,他们原以为以元嘉帝和他哥哥的兄弟情疏,多半随便给他个‘哀’啊‘思’啊之类不怎么好听的谥号就打发了,没想到竟会给出这么一个极尽褒奖的谥号来。 因为在秦斐心里,和他母亲一样,也觉得对这位兄长亏欠良多。尽管比他大不了几个月,可是这位兄长却一直像个大哥哥那样,从小到大都一直包容着他,不去计较他的小气反而每每施以援手,最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只为了能让他今后的路走得能更顺一些。 采薇轻声道:“‘慈惠爱亲曰孝’,‘德美才秀曰文’,你这谥号取得极是贴切。” 秦斐苦笑,“可是我就算能给他再好的谥号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虽然已经替他报了仇,一杯毒酒杀了那老妖婆,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真就是那孙氏吗? 如果不是他的祖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