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醒她的法子也是因为这个孩子而不能用、不敢用,让他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爱人受苦,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可若是阿薇一直这样睡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就…… 这一刻,秦斐简直恨不得这个孩子,这个曾让他狂喜不已的孩子压根就没投胎到阿薇的肚子里,要是没有这个小兔崽子,他的阿薇这会儿肯定还活得好好的。 姚天士见秦斐的面色越来越阴沉,赶紧道:““殿下,王妃虽因有孕而不能行针,可这有妊在身,虽是危机,可更是个转机啊!老夫已然诊过,小殿下在王妃腹中安然无恙,只要等到瓜熟蒂落之时,虽无法扎针唤醒王妃,但这生产之痛想来也足可将王妃唤醒!” “当真?你可别又在糊弄本王?”秦斐对这所谓的神医已经有些失去信任感了。 “老夫敢以人头担保,这妇人生产之痛乃天下百痛之首,其效力远胜针灸之法数倍,到时候王妃定会因分娩之痛而苏醒,只是——” 秦斐就知道这老头话说到后头肯定要再来个转折,瞪了他一眼,磨牙道:“只是什么,还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老夫只是有些担心王妃的身子,怕她苏醒之后承受不了娩身之苦,毕竟这妇人生子,就是健壮女子,也有那过不去这道鬼门关,难产而亡的,何况——” 早在采薇怀孕之初,秦斐就有担心过这个问题,此刻一听连神医都说了“难产”二字,立刻又把他给拎起来,“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才能保王妃平安?” “这——,妇人生产之事,最是难料,单凭老夫一人,实是没有这个自信,还请殿下将云贵及川中所有的妇科圣手,有经验的积年产婆全都请来,以防不测。” “仇五!”秦斐立刻就把这事交待了下去,吩咐完了,见他还杵在那儿,怒道:“还不赶紧去办这要紧事儿,还傻站着作甚?” 仇五忙道:“殿下,左相和右相已经在门外候了三天了,跪求您一见!”说完转身就跑,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再被秦斐狠狠教训一番。 他这回禀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秦斐心里正不痛快,满肚子的火又不好冲姚神医发作,正好拿他们二人来撒气。 可怜两位权倾朝野的相爷,一连吃了三天闭门羹,好容易终于被临川王放进门了,请安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就被人家劈头盖脸的给训了一顿。 “当日你们说是要替本王照顾王妃,怕她随本王在军中不安全,硬要把她接到大理来,本王想着都是一家人,也就放心的把王妃送来了,结果呢?本王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就是被你们这么好生照料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被你们给埋到土里头去了?” “不但人被你们给逼死了,还要再给她扣上一顶脏帽子,居然污蔑本王的王妃毒害先帝,是畏罪自尽?” “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看本王能上马杀敌,连战连捷,忌惮本王的军功,怕奈何不了本王,就对本王的王妃下手,我草你大爷的!要不是本王在前线替你们奋勇杀敌,你们这些□□的还能在这大理城悠闲度日?结果可倒好,本王保住了你们的平安,你们却连本王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一个个的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在周王妃被逼而死这件事儿上,崔左相自认问心无愧,见孙承庆只顾抹汗,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便好心替他解释道:“殿下,王妃之事实与臣等无干,王妃一到大理,便被太后接到行宫,臣命内人前往探望都不被太后准许,倒是孙右相时常能到宫中走动,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太后娘娘若有什么吩咐,右相又岂能不听呢?” 孙承庆狠狠地瞪他一眼,这黑心肝的崔老贼,一上来就颠倒黑白,对他落井下石,看来这是要跟他撕破脸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崔相歹毒,一面果断甩锅,“回殿下,小臣虽时常进宫,但是太后从不曾对小臣提过王妃之事,倒是小臣多次对太后进言万不可薄待了王妃。哪知后来竟传出王妃畏罪自杀之事,小臣事先那是半点不知情,若是小臣听到丁点风声,便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