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谁方才说无论本王说什么,她都再不会听?” 采薇垂下双眼,将秦斐箍在自己臂上的手拉开,退开一步,轻声道:“殿下既然选了我这枚棋子为您所用,那么就该相信我这枚棋子的本事。孙皇贵妃今日刻意在桃林里同殿下说了那许多的话,又故意想法子让我撞见,为的是什么,难道我还能不清楚吗?” 她同沈太妃更衣完毕,出来时却发现她身上带着的香囊不见了踪影,她正要令甘橘在屋子里找寻一番,边上服侍的一个小宫女忽然出言提醒她们别是来时掉在了桃林里的小径上。那时她便觉出有异,可奇怪的是沈太妃竟也劝她去桃林里找寻,却又不陪着她,只是在先回凉殿时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叮嘱了一句,“虽说此去无妨,只是有些事情你也该去面对了。” 她当时还不解沈太妃这句话的意思,却在方才秦斐将她抱在怀里时,突然明白了这句话中的深意。 她真正要去面对的,不是秦斐同孙皇贵妃的当年那一段所谓的旧情,而是如今秦斐对她,她对秦斐又各是个什么心思? 她微微仰头,看向秦斐,“只怕皇贵妃的某些小心思,连殿下都猜不到呢!毕竟殿下虽和皇贵妃是旧识,但有些时候,到底还是女人更懂女人的心思!” 秦斐手中没了掌握,索性抱着双臂,紧盯着她道:“那就请王妃跟本王说说那孙氏还有什么小心思是本王不知道的?” 但是采薇似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处处跟他拧着来,说道:“我方才之所以不想再听殿下提醒这是皇贵妃的诡计,是因为我知道她这诡计是绝然不会在殿下和我身上起效的。” 秦斐的眉心显出一个深深的“川”字来,果然就听他的王妃慢条斯理地道:“若是孙皇贵妃知道你我之间不过是挂名儿的夫妻,其实不过是主君和棋子的关系,我想她一定不会大费周折地布下这么一个局来。” “我和殿下本就没有半点儿男女之爱、夫妻之情,又怎么会因了她的那些话就起了罅隙,从而生分了呢?” 秦斐忽然笑道:“不错,还是王妃通透明白,王妃不过是本王属下一枚得用的棋子罢了,都是本王在人前做戏做得太过了些,让人误以为王妃当真成了本王心坎上的人,这才惹出这么一堆麻烦来。看来往后在人前,本王要少宠着你些了,免得再被人误会。” 采薇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孙皇贵妃并没有误会什么。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精准无比,她虽然居于深宫,并不能得见你我真正相处的情景,但只凭着她在宫中三次见到你我二人相处的情形,便看出了殿下身上某种她所不愿见到的变化。” “殿下可知道是什么吗?” “不过是本王变得比先前更加成熟,再不是从前那个蠢透了的毛头小子罢了,还能有什么?”秦斐不耐烦地道。 “殿下,孙皇贵妃之所以在桃林中再三追问你那个问题,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殿下另有了心爱之人,这才在妒心驱使之下不停地追问,盼着还能从殿下口中听到她想听的答案。” 秦斐嘲讽道:“心爱之人?王妃是耳聋还是耳背,本王在那林间可是明明白白说过的,‘自始至终,本王从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难道王妃别的话都听见了,就漏了这一句?” 采薇定定地看着他道:“殿下,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世上只有两件事无法隐瞒,一个是咳嗽,还有一个就是爱!” “如今我已明白了一切,难道殿下还不愿承认对我的情意吗?” 秦斐好似听到一件最可笑的事一样,哈哈大笑道:“你说什么?本王竟会对你有这情意二字?” “周采薇,枉本王还以为你和旁的女人不一样,足够冷静理智,没想到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被个男人略给些好脸色,便能东想西想把自己当成了人家的意中人。本王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先前殿下待我的种种好,我确是没当回事,以为不过是殿下故意逗弄我罢了。可叹我素日自以为自己这一双眼睛最是能洞察秋毫,见微知着,不想竟比不上一个居于深宫的妒妇。” “她不过在宫里见了殿下三次就明白了你的心思,而我,却和殿下朝夕相处了半年多,甚至还一道出生入死过,却仍是跟个瞎子一样,直到现在才敢确认殿下的真心。” 秦斐点点头,“不错,本王对你确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一颗对本王来说还算有用的棋子,本王自然是真心盼着它能物尽其用。” 采薇神色温柔地看着他道:“在你我婚后不久,我就已觉出殿下待我似是有些不一样,我也曾问过殿下,为何要待我这样好?殿下总是像这样回我几句狠话便应付了过去。殿下也许不知道,您的舌头可真不是一般的毒,不过倒也管用,确是消了我心里不少的疑心。” “其实那时听到殿下这样说,我心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