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铁丝,想不到秦斐这柄软剑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这渔网虽困不住他们,但被这么一阻,秦斐正想挥剑去削那船舵时,一把鬼头刀已从半身砍至,秦斐只得回剑格档。 余海哪敢和他手中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硬碰硬,挥刀上挑,改刺他面门,一时二人刀来剑往,斗在一起。 采薇虽不懂武学,但谁强谁弱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她见这余二舵主虽不敢和秦斐兵刃相碰,但此人刀法却实在了得,不过片刻功夫,竟已逼得秦斐左支右绌、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余海先前见这何老板身上一股凛冽的杀气,又被他一招制住,本对他极为忌惮,以为他武功定是不弱,等到交了这十几招手后,却在心中一晒,觉得这人的剑法根本不值一提,就是占了这神兵利器的便宜,方才他要不是出其不意,突然从腰带里抽出这把宝剑来,自己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儿。 他既已试出这何老板的身手如何,心中有了底,便再不若之前那样谨慎小心,刀法一变,比先前快了一倍,立时将秦斐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但即便这样艰难,他仍是左手紧紧搂着采薇,将她护得滴水不漏。眼见边上忽然有一刀朝采薇砍过来,他急忙侧身挥剑一挡,结果他胸前空门大露,余海一刀劈下,他退得再快,到底被刀锋划破了胸前衣衫。 只听一声轻响,原来是一个青竹小筒从秦斐的衣衫破口中掉了出来,在船板上滚了几滚,滚到了一个海鹰会帮众的脚下。 余海原对这竹筒没当回事,可见何老板突然不顾他攻到他身前的刀光,拼着胳膊上挨他一刀,也要冲过去抢那竹筒,顿时疑心大起,快步赶上,一连使出几个杀招,往何老板右臂上又砍了一刀,逼得他再难往前一步。 秦斐见那竹筒已被海鹰会的人拾在手中,余海又挡在前面,知道再难夺回,只得一跺脚,长剑一荡,唰唰几剑舞了几朵剑花出来,仗着神兵之利将身周之人逼退一步,飞身一跃,采薇只觉身子一轻,双足已离了脚下船板,被秦斐抱在怀里凌空而起,只觉海风呼呼过耳,转瞬之间已飞回到来时所乘之船。 她还没回过神来,秦斐已叫道:“全速行进,快撤!” 仇五早冲上来,见他身上两道血口子,一脸惶急,“公子,您的伤?” 秦斐不以为意地笑笑,“我是故意挨了这两下,若是不出点血显出一点拼命的架势出来,又怎么能,嘶——” 他话说到一半,只觉臂上一痛,忍不住就叫唤起来,却是采薇已经撕下半幅衣衫正在替他裹右臂上的两道伤口。 秦斐心下一暖,嘴上却抱怨道:“你就不能轻点吗,笨手笨脚的!” 采薇手下一顿,下意识的便想回他两句,却将涌上来的话语又咽了回去,一言不发地继续替他包扎伤口,动作轻柔了许多。 见她这么安静,秦斐反倒一怔,只是现下尚未完全得脱险境,他一时也顾不得去细细体味。他转头问仇五道:“你这回倒机灵,我尚未示意,你就知道起锚把船开过来?” 仇五忙道:“正要跟公子回禀,公子上了那船不久,属下发现咱们这船底下有个受了伤的人打手势求救,便将他救了上来,一问才知道——” “此人可是郑一虎?”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问道。 仇五神色讶异地看了自家王爷和王妃一眼,心中暗道,殿下夫妇真不愧是恩爱夫妻,居然这么心有灵犀! 倒是秦斐和采薇二人,明明都听见了对方发出的那一句疑问,却是谁也没看谁,极为默契地只盯着仇五看,看得仇五忙道:“公子英明,正是先前一直跟咱们书信往来的郑一虎,他大略说了几句,属下才知道情势已然有变,便命船夫起锚,紧盯着那船,好随时接应公子。” “嗯,你做得很好,郑一虎人呢,可是在舱中,我还要再问他些事?”他正要带着采薇往船舱里走,就见一人已踉踉跄跄地从舱中走了出来,叫道:“何公子,得让船夫把这船开得再快一些,要离海鹰会那船越远越好啊!” 仇五忙道:“我已令船夫全速行进,咱们这船比起他们的还是要轻便不少,只怕他们要追上来,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容易,便是想遣几个水鬼从海底下游过来凿船也没那么容易!” 秦斐忽然道:“你想得固然不差,可若是他们不用水鬼,而是用火箭呢?” 他将采薇往舱中一推,低喝道:“快进去乖乖藏好!”便跃到船尾挥剑挡开四散射来的火箭。 那海鹰会的帮众想来是平素早排练好了的,十五人专射他二人,让他们只顾护着自身,另有五人却是对着风帆和船舵一通猛射。那火箭上带着桐油、火硝等易燃之物,一射到风帆之上,立时火借风势,极快地燃烧起来。 余海立在海鹰会的船头,提气大叫道:“那船上的水手听着,你们常年在海上吃饭,知道我海鹰会的规矩,若想活命的话,赶快弃船跳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