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昏睡不醒,就不知道吗?” 这一下采薇可说不出话来了,被秦斐在她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要不是看在你先前说的那句话的份儿上,本王这回饶不了你!” 自己先前有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采薇一脸茫然。 “王妃先前不是说若是我死了,你也绝不独活吗?本王想问问你说这话,是为当时的情势所迫呢,还是言为心声,是你的肺腑之言?”秦斐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公子当日有什么意外,被人知道临川王殿下竟然带了王妃私自出京,还丢了性命,我这个随行的王妃还有命再活着吗?” “哼,你知道就好!本王就是死在你前头,也一定会要你给本王陪葬。” “那我要是死在殿下前头呢?” “什么?”秦斐被她问得一愣。 “若是我死在殿下前头,殿下可愿也给我陪葬?” 她这话问得真是大胆之极,甚至有些放肆,可她就是觉得太过不公,凭什么他死了就得要她殉葬? “你想得美!”秦斐干脆把整张帕子都盖到她脸上,恶声恶气道:“你若是没了,本王第二天就再去抢个王妃回来。” 不日到了泉州,秦斐先前还在路上时便一直跟泉州那边有书信往来,到了当地,只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要出门去办他的大事。 “我也要去吗?”采薇看着秦斐丢给她的衣裳,问道。 “嗯,我思来想去,觉得周管家还是跟在我身边,更让本公子安心些,若是再有个什么意外,说不得你还能再有些用处!” 采薇戴上她那麻脸的□□道:“公子是去见什么人?” “海鹰会的总舵主,你先前说的那个郑一虎如今已坐上了这海鹰会的第三把交椅,就是靠他牵线,我今日才能约到于总舵主在海上一会。” “公子不多带些人去吗?”采薇见秦斐只带了仇五一个侍卫前去,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其余之人我自有安排,管家大可放心,便是有什么意外,我也绝不会让人伤到你一星半点!” 仇五默默地别过眼去,殿下这是又在和王妃打情骂俏吗? 三人到了码头,秦斐拿出把上绘着一轮明月的折扇来扇了两下,立时便有一名灰衣汉子迎了上来,“敢问三位客官可是要出海赏月?” 秦斐收了折扇,摇头道:“今儿又不是十五,有何月色可赏,本公子此番出海,只为会友而来!” 那人忙躬身道:“可是何老板,小的贾成,我家主人已在海上等候多时,还请公子随我上船。”引着秦斐三人来到一艘乌篷船前。 秦斐看着那一艘小船,皱了皱眉,随即笑道:“用如此小船来迎接贵客,贵主人可真是懂得待客之道啊!我还从未坐过如此又小又破之船!” 他目光在码头一扫,指着停在十余丈外的一艘大船道:“小五,去把那艘船买下来,咱们坐那艘船出海。至于你们那艘小破舟,就在前头带路好了。”他对那灰衣汉子道。 贾成见这位何老板谈笑间便买了一艘值一千两银子的大船回来,可见确是个极有钱的主儿,不由神色微动,半点也没异议地由着何老板上了他新买的大船,他自己划着小舟向西而行,在前头引路。 众人在海里约行了有两个时辰的光景,转过一处海岛又往南行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又见两处极小的海岛,中间只隔七八丈,远远望去便如一对猫耳一般,一艘乌漆大船正停在那两处海岛之间的海面上,挂着一面蓝底白鹰的旗子。 那贾成从小舟里拿出一个海螺,放在嘴边,呜呜呜地吹了几声,过了片刻就听那边船上也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海螺声。 贾成这才示意秦斐将船靠过去,等两船相距不过丈余时,对面船上两个精壮汉子一人手抱一块极长的木板,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将手中木板往外一抛,正在架在两船之上,如一座小桥一般。 他二人跃上木板,齐声喊道:“请贵客上船!” 秦斐这回连仇五也不带了,命他留在这艘船上,以做接应,只带了采薇往对面船上而去。 他牵着采薇的手过那木桥,问她,“你可会水?” 见采薇摇头,他轻笑道:“那你可千万别掉下去,我也是不会水的,你要是真掉下去了,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他二人一进到舱中,采薇便觉得有些不对,不由皱了皱鼻子,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了一圈,越发觉得有些蹊跷,因她立在秦斐身后,不便给他递眼色,便轻拽了他衣裳一下,只盼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