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没有家世背景,仅凭着能力想做封疆大吏,简直就是做梦! 傍晚,元敏收到贞娘托人送来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双细葛布做的男人袜子,一双姜黄色配了黑色云纹,一双白色配了深蓝色挑金线的宝相花纹,一幅水蓝色素缎包被上绣了麒麟送子图,麒麟用了捻金线和孔雀羽线,用垫金法在麒麟上面绣的鳞片,看上去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用正戗针法绣了江纹、山崖、叶子花瓣,以铺针加网绣绣了童子衣衫,虽然只是一副不大的包被,布料也一般,可只这绣工的精美细腻就非同凡响,元敏五岁开始学绣,师承宫里针宫局的傅嬷嬷,对刺绣颇有功底,见了便知这必是贞娘绣了几个月的功夫,这么轻易的送了给自己,心里更是感激。 又见包袱里还有几个精美的络子,一个绣工精美的小孩肚兜,一张纸,细看上面是几个做菜的方子,都是些下酒的小菜,想是为了让自己讨父亲欢喜的。心想贞娘这番苦心待自己,可恨自己竟然无以为报,若以金银之类的俗物给她,只怕贞娘会以为自己以财势压她,反而不美,只好含着泪,提笔给贞娘写了一封感激的信,并一对时兴的堆纱宫花,让杏核赶着给贞娘送了去。 不几日,安府老太太就带着孙子孙女回了京城。 ☆、185第三十五章 贞娘心里暗暗叹息,只盼着元敏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为自己谋得好的前程。 许怀安和杜大壮去了山东,杜氏心里牵挂,三五不时的找石头打听,杜石头已经十四岁了,个头跟许怀安差不多,长身玉立,相貌俊美,在镇上也是数得上的美男子,加之家境殷实,就有那春心萌动的女孩子多留意于他,还有人找杜氏打听,看石头有没有定下亲事。杜氏有时也开玩笑的逗逗石头:“我这大侄子长大了,也差不多该定门亲事了,好孩子,你自己留意些,若有看得上眼的,跟姑姑说,姑姑跟你爹说去” 杜石头满脸通红,死闷着吭声,杜氏只当他不好意思,一笑也就罢了。 却说这日贞娘做针线眼睛觉得累了,正在床上歪着看书,见翠姐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小脸涨的通红,脸上满是悲愤,忙问:“怎么了?” 翠姐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声音里有几分哽咽:“我听我娘说,桃花姐姐被夫家休了,说她不守妇道,” 贞娘大惊:“休了?不守妇道?”这桃花是简家姑娘,比翠姐贞娘大五六岁,因为绣工精湛,人长的也漂亮,性格温柔,有时见了还指点指点她们的绣工,是翠姐的偶像。桃花是今年年初出嫁的,嫁给了镇上傅秀才的儿子傅勉,这才过门不过半年的时间,怎么就被休了? “为什么啊?”女子被休,一般来说有很多理由,但都不外乎七出之罪,但七出当中虽让人诟病不能接受的就是淫也就是不守妇道,有了这顶帽子,女子别说被休弃,被浸猪笼沉塘都不为过。 可贞娘是识得桃花的,那样温柔端庄的女孩,怎么可能成亲不过半年就不守妇道? 翠姐张了张嘴,还没等话出口,门外就响起了她娘刘婶子的大嗓门:“许家妹子,出事了,咱一会去看看吧,桃花要被浸猪笼了!” 贞娘和翠姐大惊,俩人赶忙来到前堂,刘婶子一脑门子汗,正拿了大蒲扇扇着风,一面跟杜氏说:“这傅秀才家多不是个东西啊,就因为桃花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外面来了个过路的男人,是个逃荒的,渴的不行了,讨碗水喝,桃花好心,给舀了一碗水喝,被傅秀才看见了,就非说桃花不守妇道,要儿子休了桃花,那个傅勉也不是个玩意儿,他爹说啥都听,当即就写了休书,把桃花给撵出来了。” 贞娘和翠姐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啊?就因为给陌生男人舀碗水喝,就是不守妇道? 杜氏是农家女出身,农村女孩本就没那么多罗里吧嗦的臭规矩,田间地头,见的男人多了,要都算不守妇道,估摸也就没女人了,何况她原先在街上抛头露面做营生的,每天接触的男人多了,要依照傅秀才这个说法,她还不得浸猪笼了。 杜氏不屑一顾的道:“她婶子,就这么点破事就要休了媳妇?他们老傅家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那桃花是咱镇上出了名的好姑娘,人漂亮,手巧,嫁他们家我看都是低嫁了,居然还嫌?什么玩意?对了,那简家怎么没说上门去讨个说法?就任由傅家这么糟蹋姑娘?” 刘婶子一拍大腿:“你可别提了,那简家的简驴子更不是个物,闺女被人家休回来,不说帮着姑娘出气,还一个劲的絮叨说桃花丢了他们老简家的人了,羞的桃花要剪头发当姑子去,那傅家老娘本就是个泼辣的,堵在老简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