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年五一放假连着周末,从五月一日放到五月三日。 三天假期基本没人回家,向园原本打算去趟上海也因为徐燕时的临时出差只能被迫取消。 四月二十九日下午。 公司所有人七七八八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技术部和向园还留着。 陈书正式跟李永标递交完辞职交接表。 李永标惋惜地握了下陈书的手,眼镜底下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真心诚意地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说句心里话,离开也许对你来说是个更好的选择,维林是个烂树根,里头的腐朽叶子,一层裹一层,谁也剔不干净,你们年轻人是应该出去闯闯,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加油!” 陈书莞尔:“谢谢,再见。” 旋即转身离开。 向园倚着李永标的办公室大门在等,见她一身熨帖合身的西装,衬着她高挑韵致的身材,脚上一双高跟鞋将整个地板踩得噔噔作响,那沉重且坚定的脚步声,回荡在整座大楼里。 …… 晚上,两人找了个地方喝酒,是她们常去的那个大排档。 支了张小方桌,头顶吊着白炽灯泡,明晃晃地照着她俩。 “叮”一声,一个干脆的捧杯,两女人眼神里亮着的小星星,齐齐一闪,笑容一绽,如花儿一般,齐声说—— “陈书同志!祝你前程似锦,男友满车。” “那我祝你早日跟徐燕时共结连理啊。” “哗啦”一口,两人一饮而尽。 向园放下酒杯,四月夜风还是有点凉,就着灯光,她缩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同样薄衫薄裤的陈书:“原来你都知道?” “也就技术部那帮直男不知道吧?”陈书点了支烟暖暖身子,靠着座椅笑看着她,在昏黄的月色下吞云吐雾,“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追上他的,我以为他很难追。” 大概他们谁也想不到,是徐燕时主动追的她吧? 向园笑笑,保留着神秘感:“秘密。” 陈书笑了下,抽着烟,不予置评。 两人浅浅碎碎又聊了会,不一会儿,身后有人拎了两瓶酒过来,一屁股在她们这张四人桌的两边坐下,向园刚抬头,目光一愣,一边是高冷,一边是薛逸程。 向园跟陈书一对视。 后者把烟一掐,淡淡移开目光,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 高冷二话不说夺过她手中的酒,绷着一张脸,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全数灌进肚子里。 吹完,他把空酒瓶给拍到桌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书,眼睛里泛着红光,似乎刚哭过,他气急败坏地抹了下嘴,吸了口气: “不走,行不行?” …… - 高冷那么一闹,向园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刚一进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高度熟悉,气息熟悉,连脸部轮廓都熟悉。 男人后背弓着,弯腰抱她,两人纠缠在门口,闷在她细腻的颈窝间,深深吸了口气,沉闷略带调侃的腔调从耳边传来—— “打劫,钱我有,今晚想要人。” “徐燕时?”向园小声地。 男人闷笑:“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不是出差了吗?” 他懒洋洋地从她怀里钻出来,半坐着鞋柜,似乎极疲惫,却还是低头笑看着她: “放狗瑞鸽子了。” 向园这才仔仔细细地端着眉眼去瞧他。 男人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衫,黑色薄外套,松松穿在肩上。 头发似乎又短了点,衬得整个面庞干净利落,他好像很久没戴眼镜了,那微微上削的眼角,眉骨间都是冷淡,脸型不算瓜子脸,却瘦得棱骨分明。 这样瞧着,骨皮相都极佳。 “那多不好呀。”她口是心非地说。 徐燕时笑得不行,作势去开门,“那我走了,现在去改签还来得及。” 向园不上当,替他开了门,还挺大方地跟他挥挥手,迫不及待跟他道别:“慢走,不送您内。” 风涌进来,春日的夜风凉意渐袭,把人都吹冷了。 徐燕时面色冷淡地盯她半晌,他撇嘴笑了下。 下一秒,“砰”一声! 徐燕时反手锁上门,人随即懒洋洋地半坐着鞋柜,长腿松松抵着地面,勾着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