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笑了下,“那你知道她交的每一个男朋友,都是什么背景?她说她喜欢没钱的,你就信?” 老庆一愣,“你俩认识这么久了吗?” 徐燕时不动声色地说“高中同学。” 老庆了然地哦了声,又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她是你高中同学?那她认不认识封俊啊?” 一路疾驰,窗外风景飞速地往后倒。 徐燕时攥紧方向盘,半晌,低低嗯了声。 老庆浑然不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反正我也不懂女人,老鬼说女人就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的,只不过看今晚你俩你来我往的好像挺有戏的,但是如果真照你这么说,每个男朋友都挺有钱的话,那你俩肯定没戏,或许这就是她跟男人相处的一种模式?我靠,你不会才是备胎?” 彼时老庆发现向园发了一条朋友圈。 拍了个生日蛋糕,祝羊绒男儿子生日快乐的。 “我怎么觉得现在剧情有点反转了,这羊绒男才是男主角?”老庆收了手机,侧头看了眼徐燕时冷淡英俊的脸,问,“那你对她什么感觉?别是这么短时间就陷进去了?” 徐燕时笑了下,似乎是不屑“你当我毛头小子情窦初开?” 老庆裹紧了大衣靠在副驾上,另一脚也架上前置抬上,得得瑟瑟地说“可不嘛,你又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徐燕时冷瞥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把脚拿下去。 老庆怂了,收回脚,又语重心长地劝他“不过老徐,开玩笑归开玩笑,咱们这个年纪正儿八经找对象的话,可能还是得考虑各方面的条件因素,感觉是一回事,合不合适才是最重要的。要真不合适,感觉再对都不能往下走,不然最后肯定两败俱伤惨烈收场,这种例子,咱们还见得少么?就拿咱们那几个兄弟来说,老鬼为了理想跟谈了十二年的女朋友都掰了,现在,肺癌中期。张毅,毅哥,你看,他老婆多有钱啊,典型的家里有矿啊,当初我们怎么劝都不肯听,他毅然决然为了爱情入赘,孩子都跟老婆姓,现在呢?人孩子天天问,爸爸爸爸,为什么其他同学都跟爸爸姓,只有我跟妈妈姓呀。萧霖,咱小霖哥,结了婚还不如不结婚,天天被老婆管着,上回打个车都没钱还让我给他转二十车钱,这丫到现在都没还我,说是这两天的早餐钱老婆还没发放。我听着都磕碜,反正这几年,兄弟几个都过得不太好,所以我劝你,考虑考虑清楚。” 车子平静地穿梭在车流中,一如徐燕时此刻脸上的表情,眼睛如一滩深井,深不见低。 他说“我今天跟陈珊请假的时候,她说,我明年可以离职了。” 老庆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卧槽,她终于肯放你自由了?她怎么忽然想开了?前几年你辞职她不是怎么都不肯批吗?!你们那个什么几个亿工程的项目搞定了?” “项目早就被停了,陈珊下个月调往上海分公司,她说西安这边明年就关了,如果明年五月之前,她拿不到招标书,她也会辞职。” 老庆“那你就自由了?” “她希望我跟她出去单干。” 老庆“那你怎么想?” “不知道。” 确实没想好。 老庆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说 “老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晚,让封俊跟老鬼打那个赌。” 暮色渐沉,黑压压顶在上空,说到后头,老庆有些哽咽,他咬着牙,青筋贲张,涨红着脸,极致的隐忍。 “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了谁。” 提起这件事,他永远云淡风轻,老鬼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月前的见面两人才大吵了一架。他认为徐燕时现在是在报复他和封俊! 这话,老庆当时都听不下去,二话不说就狠狠揍了老鬼一拳,当年要不是他跟封俊打赌,会把徐燕时害成这样吗!? 这事儿,王庆义,会想一次,就恨自己一次,如果那晚他出手阻拦,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