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鹿笑道:“这个房子我买下来了,一直留着,您如果喜欢,以后可以跟丁叔在这里养老。” “大小姐,您,您说什么呢。”包妈低着头,脸却不由地红了。 “你们两个都在冯家干了那么多年,没有娶妻也没有嫁人,合在一起过,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别不好意思,我说的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冯家还需要你们呢。”许鹿揽着包妈的肩膀,深呼吸了口气,说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哎。”包妈应了声,提起地上最后的那个小皮箱,跟着许鹿退出天井,然后上了锁。 她们坐着黄包车到了新洋房,搬运工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傅亦霆坐在花园里,西装革履,翘着一双长腿喝茶,十分悠闲的模样。 许鹿和包妈走过去,傅亦霆抬头道:“怎么这么慢?等你许久了。” 包妈恭敬地喊了声“姑爷”,傅亦霆似乎很受用,嘴角上扬。许鹿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娘和小清呢?怎么没看见她们。” “我让今生挑了些得力的女佣,带去给岳母和小姨子看了。估计这会儿在立规矩吧。”傅亦霆看向洋房的后面说道,“包妈也去看看吧。” 包妈立刻走开,不敢碍小两口的事。 “我们家总共就三个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佣人,每个月光是工钱就得花费不少。而且我娘他们习惯包妈和丁叔照顾,未必用得惯别人。你应该跟我商量下的。”许鹿不满地嘀咕道。 傅亦霆无奈地看向她,伸手捏起她的脸颊:“我的傅太太,这么大的房子,总要人打扫,做饭和修剪花园。包妈和丁叔年纪都大了,管着那些下人,再教教他们就可以了。你这财迷若是怕付不起工钱,我来出就是。” “不用!我有钱。”许鹿连忙拒绝,又补充道,“另外,今年之内,我就可以把工厂的钱还给你了。”最近新纺织厂的订单如雪片一样飞过来,许鹿分了一部分给冯记纺织厂做,又推了几家。就算是这样,订单也排到了年底,算下来,足够支付傅亦霆当初说的费用。 “傅太太真是可以啊,我不过送了家纺织厂和洋行,转眼之间就捞了第一桶金。长此以往,恐怕要靠夫人养我了。”傅亦霆笑道。 许鹿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开口:“可以的。” 傅亦霆微微一怔,许鹿握住他的大手,轻声说道:“亦霆,我希望能做你的依靠,当有一天你遇到麻烦,或者要做别的选择的时候,我可以有底气地支持我丈夫的任何决定。我希望我爱的人,都能够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用有诸多的顾虑。这就是我以后人生的意义。” 傅亦霆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虔诚的目光,内心如笼罩在她周身的阳光一样温暖。他反握住许鹿的手,一下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个女孩,总是懂事体贴得让他怜爱。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说道:“我要你做我的公主,不要你做个女骑士,出去披荆斩棘。有我一日,生活的重担就压不到你们几个女人身上。这是我的责任,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许鹿抓着他的领子,红着脸低声道:“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身边的走道上,就有许多搬运工来来往往,只不过这个地方被两丛灌木挡住,不 傅亦霆又亲了她的脸蛋一下:“怕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旁人敢说什么?倒是你忙着纺织厂的事情,五月的婚礼打算怎么办?没剩多少时间了。” 许鹿也正打算跟他说这件事,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婚书都领了,婚礼我不打算办了。你想啊,我们两家亲戚本来就不多,有些还老死不相往来,花钱请那些不认识的人来凑趣,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旅行吧?带上我娘跟小清去香港玩。” 傅亦霆基本上是依她的,就怕她委屈,冯家觉得委屈。 “你娘能同意?女人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婚礼,你就不期待办得风风光光的?”傅亦霆将她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问道。 “对于我来说,跟谁在一起的回忆才最重要,婚礼就是走个过场,没有多大的意义。再说,过两天你不是要带我去公董局吗,只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也算对他们有个交代了。” 说到公董局,傅亦霆才想起祥叔做的旗袍还放在许鹿的房间,拉着她起来:“婚礼的事再商量,旗袍已经做好了,随我去看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