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现问题,他们这帮底下人也得跟着遭罪。 这么一想,叶太简直成了他们的活菩萨。 第二天,许凉起了个大早,在庭院里剪了几枝不久前才开放的蔷薇。 有好几种颜色,看起来生机勃勃,几可入画。 她凑近嗅了嗅,味道也很好,不禁让人流连在这香味当中。 许凉今天是自己开了车去医院的。花被包好了,放在副驾驶座上。 稳稳停了车,她带上花,她这才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到了走廊,才知道隔壁又有一位病人去世了。这里是重症病房,所以大家早已习惯,也不怎么害怕。 可许凉仍然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每当一想起或许下一个被白布盖住全身的人有可能是宁嘉谦,她就会全身发抖。 脚步急匆匆地进了病房,看见宁嘉谦正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总算舒了一口气。 今天不是周末,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一个看护在一边陪着。 男看护正在给宁嘉谦测血压,见许凉进来,微微向她点头,以作招呼。 许凉对他笑了笑,她和陆琮夫妇还有宁嘉柔他们学到的这一套,在病房内营造出一种宽松气氛。没有一个人觉得宁嘉谦的沉睡会缺席其他人心里那个最为重要的位置。 她把花瓶里枯萎的花给扔掉,插进自己带来的这一束。病房里被这鲜艳的颜色给点亮了,赏心悦目不少。 查房的时候,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池明宇也忍不住夸了一句,“花开得不错”。 许凉对他笑了笑,“谢谢” 在护士来给他打点滴之前,许凉在看护的指导下,帮宁嘉谦擦了身体。 手里一边忙活着,一边跟他聊天。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你了,就是那时候你帮我藏小说的情景”,许凉拧了温热的毛巾,将他的手指仔细地擦拭着。 脸上带着微笑,她继续道:“我后来问过你很多遍,是不是那时就喜欢我。可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谁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心思一样” 和她对话的,是心脏监护仪一阵“嘀嘀”的声音。 “嘉谦,大概是你以前把我照顾得太周到了,连厨房都不许我进,所以至今我也没有学会做饭。是不是很笨?”,她垂眼,宁嘉谦清朗的眉宇间一片舒展,只是不言不语,周身一片沉杳。 好几年没怎么出过病房,他看起来白皙很多。许凉将他宽大的手轻轻放下去,护士就来了。 她们一向好奇许凉的身份,其中那个最爱说笑的不经意问道,“你是宁嘉谦的亲人?” 许凉点头,“算是吧”,没有血缘关系,却要向他担起责任。说是“亲人”,比其他的称谓更为贴切。 护士又指了指床头的花,“这一束可是出了名的。我们迟教授对学生很严厉,写医嘱字迹不清也要被骂得找不着北。今天这束花倒是赶上了” 许凉和善说:“这是自己家里种的,如果大家喜欢,可以送你们一些” 护士长瞪了小护士一眼,“少说话,多做事” 护士讪讪,不敢接话了。倒是许凉冲她宽慰一笑。 许凉在得到池明宇首肯之后,又叫上一名医护人员,这才让看护将宁嘉谦搬到轮椅上,推着他乘电梯下楼。 整整一个冬天,宁嘉谦都没有出过住院部大楼,因为要考虑的突发原因实在太多。m.zGxXH.org